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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收录] 《天价桃花夫》(千万买主2)作者:简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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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8 19:3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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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泪娃儿 于 2020-2-16 20:39 编辑

书  名:天价桃花夫
系  列:千万买主之二
作  者:简璎
出版日期:2013年8月23日

【内容简介】
老天她要抗议:
八年前那个男人不告而别,却挥一挥衣袖带走她的贞操,
害她为此成日以泪洗面,同时认清自己不过是姊姊的代替品,
所以她决心将他封存在内心深处,永远不再想起,
虽然每到夜深人静时,过往片段总会浮现在脑海,
但她坚信自己可以做到视他为生命中一个短暂停留的过客,
可惜所有努力直接被老天爷的安排化为泡影,
当他们再次重逢,她发现自己仍对他存有爱恋,
只是他回来时,第一个去看的依旧是她姊姊……
算了,既然他不爱她,那么她就将两人的关系单纯化,
她开出千万美金的天价,让他成为她的专属男宠,
本以为从此就能掌控这段感情的主导权,
他却当着她的面大剌剌和女人亲热,甚至将人带回她家……

链接:https://www.yqtxt.net/thread-114029-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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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8-13 12:18 | 显示全部楼层

  精彩章节抢先阅读

  楔子

  她莫名感到紧张。

  奇怪了,她为什么要紧张?她可是洒了一千万美金买下他的人,她是他的主人,应该要紧张的是他才对吧?

  可是看看他唇边的笑容,那莫测高深的玩味哪里是一个紧张的人会表现出来的?

  面对如成熟蜜桃一般的她,他没有一丝丝、一丁点的兴奋吗?

  看看她,浑圆丰挺的雪胸、纤细的柳腰、圆翘的蜜臀,一个令男人销魂的女人该具备她都有了,这可不是天生就有,而是她花了漫长岁月咬牙苦练出来的诱人体态。

  她每晚花两个小时沐浴,不厌其烦的按照中医教她的方法按摩胸部的淋巴腺,再以冷热水交替。利用水柱的力量由下往上刺激胸部,活络血液循环,增加紧实度,之后再用美胸按摩霜轻轻按摩。

  她不分四季穿着塑腰马甲才有今天的二十二吋小蛮腰,每天做一小时抬腿练出结实蜜臀,用力按摩双腿更是基本,沐浴后全身用嫩白乳液再按摩一遍,而长年节食就为了让自己像芭比娃娃一样窈窕。

  靠着一股不服输的毅力,她做到了,从丑小鸭变成了一个奶油蜜糖般的女人,让见过她的男人都想一亲芳泽。

  然而……在他面前,她却没有自信,不确定他是否满意这样的她?抑或是,他心中永远只有另一个“她”,无视她的改变与否?

  她屏息地迎视着他,尽管心脏剧烈跳动,但她却假装自己根本不在乎他怎么看待她,不在乎蜕变后的她是否能撩起他的欲望。

  事实上,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她幻想自己置身按摩浴缸里,热腾腾的水面飘浮着玫瑰花瓣,浴室里散发着花朵香气,他拉开浴室的门,大步走进来,给她一抹热情的微笑,随即弯身抱起她,不在乎自己的衣服被弄湿。

  他的动作极为灵巧,他用柔软的厚毛巾包住她的身体,先深深吮吻她的唇瓣,然后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将她珍爱地放在床上,像拉开礼物缎带般打开厚毛巾,对她的胴体屏息不已……

  没错,这就是她想要的,要他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瞬间,她很挫败的发现自己原来还是当年那个渴望着他的少女。

  第一章

  八人座的进口休旅车在红灯时停了下来,白姝娜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视着车窗外的金急雨。

  迷人的黄金色穗状花序高挂在绿绿的枝头,适巧有阵微风吹过,花瓣纷纷飘落,就像在下黄金雨,浪漫得让她有些恍惚。

  她什么时候才能忘记这种树叫金急雨?

  很难吧?她的初吻就是在金急雨下发生的……

  “是金急雨耶!”章乐屏也惊喜不已的低呼一声,回头对独坐在后座的白姝娜嫣然一笑。“你不是最喜欢金急雨吗?要不要下去拍张照?”

  “没有下雨啊。”六岁的白承略不明所以的跟着大人看向窗外。

  章乐屏轻搂著白承略的肩,指指路边的树木,笑容可掬地说:“我的小少爷,乐姨在说那棵树,那棵树的名字叫金急雨,不是在说下雨啦。”

  车子刚好起步,白承略没看到树,有些失望。“什么树啊?我也想看看。”

  白姝娜的视线回到外甥身上。

  略略很早熟,眉头常蹙在一起,有些忧郁,常问问题,好奇心也很重。

  总之,他不是个用玩具或电视就可以打发的孩子,他的行为总表现出渴望有人陪伴,害怕孤单。

  她自己十三岁丧母都难以承受了,何况承略年纪小小就失去了母亲,他的没有安全感可见一斑。

  “喏,这就是金急雨。”章乐屏用手机搜寻了金急雨的照片,满足了小孩的好奇心。

  “嗯,很漂亮的花。”白承略赞赏地扬起嘴角。“跟姨咪一样漂亮。”

  章乐屏笑了起来,转头对白姝娜促狭地眨眨眼。“我的小姐,略略说你跟金急雨一样漂亮呢!”

  白姝娜懒洋洋地揉着微疼的颈肩。“有意见吗?”

  略略称母亲妈咪,叫她姨咪,很依赖她,也常讨好她,好像怕她会跟母亲一样离开他似的,让她很心疼。

  “当然有!”章乐屏哼着,“我是帮略略把屎把尿的人,他却只偏心你,太不公平了。”

  白承略腼觍地说:“乐姨也很漂亮。”

  白姝娜踢了踢前面的椅背。“逼小孩子说谎,这种事你做得出来?”

  章乐屏笑个不停。“我本来就很漂亮,我当选过水梨公主你忘啦?”

  她挑挑眉。“是喔,两个人参选,一个体重破百,所以你就当选了,可真是光荣。”

  乐屏是管家雪姨的女儿,打从雪姨到白家的那一天就带着她了。

  现在乐屏负责她和略略的起居,也跟雪姨学习打理家里的大小事,她打算等将来雪姨年纪大了,让乐屏接班当管家。

  很快地,“咏慈生命纪念馆”到了。

  车子缓缓爬坡上山,看见主建筑的那瞬间,白姝娜的心又不免紧紧一缩,在心中肃穆地说:“姊,我们来看你了……”

  “略略,跟妈咪说略略来了,略略又长高了喔……”她听见前座的章乐屏也在轻声教导略略。

  车子停好了,保镖卫东人照例先下车查看四周有无可疑人物,再由司机为他们打开车门。

  章乐屏牵着略略先下车,她则略微整理了一下服装仪容才下车,司机提着要祭拜的鲜花素果跟在后面。

  咏慈生命纪念馆位于北海岸,可以看见海,姊姊向来爱海多于山,所以父亲选择了这里做为姊姊的长眠之处。

  非假日时间,数千坪的停车场只有寥寥数十部车子,放眼望去是海天一线,八米宽的林荫大道通向本馆跟文康大楼,周围皆是设计过的造景植物、花卉和树木,有条樱花步道可通往后山的灵修馆。

  “山上的空气真好。”章乐屏深深呼吸,轻快地说。

  白姝娜紧抿着唇瓣,每回来这里,她的心情都无比沉重,想到临终前的姊姊是多么不甘心,她就无法松开眉头。

  从大门进去后,规律的诵经声让她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笑容慈祥的金色大佛端坐大殿,右边是一整排的地藏王,祥和宁静的氛围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负责馆内事务的总干事笑容满面的迎了过来。

  “您到啦?法会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白姝娜略微颔首。“辛苦了。”

  白家每年捐献庞大金额,今天更捐赠了一栋新馆要帮助买不起塔位的清寒户,这些功德都是为姊姊做的。

  一行人欲转往法会会场的时候,几名西装笔挺的男子迎面而来,为首的高大男子很快眼睛一亮停下脚步,其余跟班也跟着停下来。

  白姝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神态比刚才还冷傲了好几倍。

  “真巧,这不是白二小姐吗?”胡宇秋笑容满面,并不在乎自己的热脸贴人冷屁股,非常热络的问候着。

  即使是黑色套装也无法掩盖玲珑有致的身材,这个女人是女人中的极品,是每个男人都想要拥有的女神,他曾透过很多关系邀请她私下吃饭,就是请不动。

  如果白姝娜能成为他的女人,那么他的社交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能够拥有她这样的女人,他也会被当成很有能力的男人……

  当然,白家惊人的家产和名门望族的光环更是他渴望白姝娜的原因。

  打从日治时代,白家第一代的大家长白鹤荣便取得米、盐、糖、樟脑的经营权,后来更采矿致富,接着多方投资,积极买地,目前仍拥地近一千公顷。

  第二代的白展力成立海洋集团,旗下产业横跨了纺织、石化、水泥、百货、航运。

  第三代的白奂元带领集团进入营建业,发展电子、能源与生物科技,还盖了白鹤荣纪念医院以及学校。

  第四代白伦亨,也就是白姝娜的父亲,他眼光精准,在手机尚未盛行时就切入了电信业,还让海洋集团旗下十大事业体全部上市。

  只是,如此的商场强人却在几年前踢到了铁板,自信满满的跟长亿集团贺家合作,要在印度首都盖购物商城,却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损失难以估算,还让大女儿丧命。

  说起来,白家事业虽旺,却没旺到人丁,从第一代便是单传,到了白伦亨这一代,虽坐拥百亿家产的金山银山,却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白姝媛更因购物商场的投资案客死异乡,白伦亨本人也受不了打击,因而中风。

  在股东会的决议下,暂时将集团交给专业经理人管理,直到白姝娜大学毕业后进入集团,磨练了几年,去年才由她接下集团副总裁的位置,未来集团总裁的宝座也铁定是她的,这当然是因为她及父亲白伦亨是海洋集团的最大股东,两人的股份加起来超过百分之五十五,不须受制于其他股东的缘故,不然以她的资历和能力,哪里能服众。

  所以,跟白姝娜结婚就等于跟一辈子的荣华富贵结婚,加上她是如此的秀色可餐,哪个男人不垂涎?

  “胡总裁贵人多忘事,似乎忘了我在八个月前已经升任海洋集团的副总裁了,称呼我某某小姐并不恰当。”她冷淡的指正。

  “瞧我这记性。”胡宇秋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压根没有把她的话听进耳里,他调笑地瞅着她。“不过,我怎么觉得二小姐这称呼更合适呢?你是如此娇贵、高雅,天生是让人娇养的幽兰,做为一个女强人太可惜了。”

  她很不客气的冷笑。“可能是胡总裁还没把海洋集团放在眼里,才会有那些错误的认知,误把带刺的玫瑰当幽兰了,这样可是会出问题的,我真心建议胡总裁去配副眼镜。”

  胡宇秋一脸尴尬。“二小姐真会开玩笑,难怪怎么都请不到你私下一起吃顿饭了。”

  以他的条件,有多少女人追着他跑?但白姝娜却一点面子都不给,这让他更想征服她了,想看看她究竟能傲到什么地步。

  “吃饭吗?”她扬了扬眉。“抱歉了,我长年节食,不碰米食已经好多年了,要跟我吃饭确实有些难度。”

  一记软钉子让胡宇秋干笑两声,“不碰米食是吗?哈哈,原来是这样啊……”

  气氛瞬间降到冰点,这时一旁的卫东人适时清了清喉咙,“副总裁,法会的时间到了,再不过去会错过吉时。”

  胡宇秋好不容易找到台阶下,连忙说:“那我就不打扰了。”

  那几个人总算走了,白姝娜深吸了一口气,微微蹙着眉心。

  她转身往法会的方向走,其他人则跟上她—— 

  “那个人究竟有什么毛病啊?”章乐屏边走边嘀咕。“什么条件还敢对你有非分之想?他不是黑道出身的吗?现在还跟黑道牵扯不清呢。”

  白姝娜步履不停,脸上寒霜稍解。“不过就是丧妻罢了,对很多女人而言,他还是金龟婿。”

  章乐屏絮絮叨叨地念道:“就因为那样,他才会认为自己够格黏过来,虽然外表是挺不错的,但那眼神太有目的了,我不喜欢。”

  “不管他有什么目的都没用,我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白姝娜冷淡的说,她从右侧小门进入,看到了法会现场,有几名僧人正在诵经。

  法会布置的庄严肃穆,大量摆放着香水百合,那是她要求的。

  香水百合是姊姊生前喜爱的花,姊姊一定不喜欢用菊花来布置,她也就不理那些繁文缛节了。

  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也在会场,穿着成套的咖啡色西装。“展律师。”

  那人回过身来,果然是展又诚。

  他是白家的律师,他爸爸也是白家律师,姊姊生前就很倚重他,也是少数她现在能信任的人。

  她露出浅浅微笑,与面对胡宇秋时大不相同。“你真有心,还记得姊姊的忌日。”

  展又诚眼里掠过一抹灰色的沉重。“人不在了,情分还在,我应该要记得的,不是吗?”

  “说得没错,你们共事那么多年,”她很安慰地说:“姊姊看到你来,一定很高兴。”

  “但愿……”展又诚有些难受,他转而看著白承略,眼里带着忧伤。“你好吗,小帅哥?”

  白承略怯生生的看着他,紧紧拉著白姝娜的手。

  展又诚弯身揉了揉略略的头,从西装里拿出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伸长了手递向他。“略略喜欢核桃巧克力对吧?是叔叔专程买来给略略的。”

  白承略不敢贸然接过,他看著白姝娜,见她点头才欣喜的收下。“谢谢叔叔!”

  展又诚又摸了摸他的脸。“略略真乖。”

  法会结束后,她主动开口邀展又诚,“一起去看姊姊吧,我爸爸也不能来,人多热闹些。”

  展又诚也不推辞,“我也正想上去看她。”

  他们搭电梯到了十楼的VIP区,一步出电梯便看到黑色大理石墙面刻著「真理、智慧、感怀、尊崇、永生”。

  白姝娜紧蹙着眉心,每每看到那些字她就难受,那代表她跟姊姊已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已不可能再见到姊姊。

  她紧紧牵着略略的手,快步走向白姝媛的塔位,这一区所有的塔位都能看到山和海,长眠于此的非富即贵。

  她按了密码,防盗门很快打开了,但她随即吓了一跳,因为里面有人。

  “什么人 ”她瞪视着背对着她、伫立在塔位前的人。

  黑色的衬衫、黑色的牛仔裤,她下意识把略略搂紧,其他人也跟着进来,卫东人甚至已经采取了备战位置。

  “天……天啊!怎、怎么有人 ”章乐屏捂着嘴。

  “是我。”黑衣人也不卖关子,很干脆的转身。

  白姝娜倒抽一吸口气费尽全力才控制自己。

  那声音……不可能……

  “海爵?海爵哥 ”一看到黑衣人的脸,章乐屏立刻叫了出来,

  海爵手里拿着一束香水百合,他悠哉的看着众人,嘴角缓缓泛起笑容。“好久不见了,你们好吗?展律师你好,大家看起来似乎都过得挺不错。”

  “是海爵啊……”展又诚有些手足无措,更多的是意外。“呃,你看起来也很不错,好像……晒了很多太阳。”

  海爵调侃地咧嘴一笑。“不愧是律师,一眼就看出我晒了太阳。”

  他到底在说什么 白姝娜瞪视着他,胸中一股无明火倏地被他的笑容和他手里那束天杀的香水百合挑起,她尖锐的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怎么知道密码?”

  他回来第一个看的不是她,而是姊姊!

  果然……他爱的人是姊姊……她紧抿着唇,手握成拳。

  海爵看着她,玩世不恭的笑了笑。“夫人的生日,不是吗?我猜的。”

  白姝娜鄙夷地哼了哼。“真会猜,很有当小偷的天分嘛。”

  “干么这样?”章乐屏拉拉她的手臂。“是海爵哥耶,又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难道是自己人?”她讽刺。“告别式都没来的自己人,可真是亲。”

  海爵直勾勾看着她那美丽中带着距离的面孔。“我很抱歉,当时我有点事,所以没办法过来。”

  白姝娜冷冷的答道:“我能理解,一定是攸关生死的大事,你才没办法来参加姊姊的告别式。”

  章乐屏见气氛不太好,连忙打圆场,“海爵哥不是说了有事吗?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才不能来,你干么说话那么冲……”

  白姝娜愤怒的回道:“我有说什么吗?我不是说我能理解吗?”

  真该死!他怎么能这样出现在她面前,他怎么能选这一天,怎么能选这个地方,怎么能够这样若无其事……

  “你就是略略吧?”海爵蹲下看着略略。“跟你妈妈长得一模一样,真是漂亮,是个小帅哥呢。”

  白承略好奇的看着他。“叔叔,你认识我妈咪吗?”

  “认识。”他眼里温柔涌现。

  白姝娜吞咽了一下,她很想移开视线,却移不开。

  他更黑更壮了,原本就爱用拳头的他,这些年来更像在用拳头讨生活。

  她还以为他死了,所以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没想到他却活着回来,还一副被阳光灌溉的猛男姿态,让她心里的疑问更大了,他究竟去了哪里?

  “海爵哥,海伯知道你回来了吗?你不走了对吧?”章乐屏像只小麻雀般叽叽喳喳,很是雀跃。

  白姝娜则紧抿着唇,好像是她是一个多么惜字如金的人。

  她开不了口,而乐屏问出了她想问的。

  海伯知道他回来了吗?他打算安定下来,还是要再走?如果不走了,是要回去大宅里住吗?

  噢,要命!她为什么要关心他会住在哪里?关她什么事?

  “哈啰!爵哥—— ”一个精灵般俏丽的马尾少女探进半个身子,张着晶莹的大眼。“原来你在这里啊!害我到处找你,差点没吓破胆,都没跟我说这种地方原来就是那种地方。”

  “什么这种地方、那种地方,你在绕口令吗?”海爵莞尔一笑,大方的对众人介绍。“她叫韩灵而,是我的……”

  “女人!”韩灵而抢着说,说完还眨了眨眼以示无辜,海爵拿她没辙却也没否认。

  “走了吧?”韩灵而看了看表催道:“不是说来一小时吗?时间到了。”

  章乐屏瞪着他们。“海爵哥,你要走了吗?不跟我们回去吗?”

  海爵回答章乐屏的话,但眼眸却若有所思的看著白姝娜。“嗯,不跟你们回去,我还有事。”

  “问那么多干什么?”白姝娜的秀眉蹙在一起。“这个人跟我们有任何关系吗?为什么要跟我们回去?”

  海爵笑笑地瞅着她,忽然伸手点了她鼻尖一下。“小丫头,脾气还是那么坏,难怪到现在还嫁不出去。”

  “你干什么 ”她像被针刺到般跳开,涨红了脸,无法相信他竟敢贸然碰她。

  “走了啦!”韩灵而勾着他手臂,半拖半推的把他带走了。

  章乐屏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相偕离去的身影,喃喃自语,“他们看起来很亲密。”

  白姝娜不发一语,眼眸开始转寒。

  是啊,是很亲密……那又如何?

  他休想影响她,休想!

  “海爵哥比以前更帅了,而且很有男人味。”章乐屏有些兴奋,滔滔不绝的说:“你注意到没有?他浑身上下好像都有肌肉,衬衫好贴,胸膛的肌肉好发达,好有弹性的感觉,他这几年到底都在哪里做什么啊?”

  白姝娜坐在古典雅致的梳妆台前,章乐屏仔细的为她梳理长发,特制的发梳可以按摩头皮,让她放松。

  “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事实上我根本没注意过他。”她执起搁在梳妆台上的红酒,动作优雅但蹙着眉心的啜了几口。

  她也想知道这几年他在哪里做什么,她愿意花一百万买这个情报。

  “你没注意到?”章乐屏不可思议的瞪大眼。“这怎么可能?你不是也喜欢肌肉男?要有力量的,有Power的那种!”

  是啊,她喜欢,爱死了埋进怀里会被他肩膀吞没的那种男人,可是那跟海爵有什么关系?他的怀抱跟肩膀会为她停留吗?

  她忽然觉得很烦,乐屏整晚都在谈论海爵,她就不能让自己耳根清净一些吗?为什么非得听到跟海爵有关的话题?

  她挺起胸,深吸了口气。“我饿了。”

  “怎么可能?”章乐屏一脸不信。“你不是不吃消夜的吗……”但一看到白姝娜的眼神,她立刻改口,放下发梳。“喔—— 你饿了是吧?我去热杯牛奶,冰箱里还有水果蛋糕。”

  章乐屏出去后,房里顿时恢复了寂静。

  太好了,安静了,宁静的空间让她可以好好思考关于海爵肌肉的问题,她敢打赌,他不止胸肌发达,肩膀与大腿也都有结实的肌肉……

  停!

  要命!

  耳根子好不容易清净了,她为什么要去想海爵?那根本是自找麻烦,挖洞让自己跳!

  “天啊!”章乐屏一阵风似的回来了,端着的托盘里有杯热牛奶,白色碟子里盛着一块看起来很可口的蛋糕。

  “又怎么了?”白姝娜的口气略带了不耐烦。

  没关系,她是安全的,乐屏不可能知道四下无人的时候,她同样在想海爵的事,所以她很安全。

  “海爵哥回来了!”章乐屏兴奋地说:“他在大厨房跟海伯聊天!”

  白姝娜感觉到心跳飞快加速。“你说他回来了?”

  章乐屏笑嘻嘻地说:“我还跟他打了招呼,聊了几句,我说我们一直在聊他,他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一直很有兴趣的听着。”

  听到这里,白姝娜忽然有股冲动,她觉得自己想掐死乐屏。

  胡说八道什么?她哪有聊他,是乐屏自己一个人讲不停好吗?为什么要拖她下水,好像她不能对他忘情似的……

  “哎呀,这么晚啦!”章乐屏忽然惊呼,“我还要去帮小家伙们洗澡呢!”

  她养了一只兔子、两只猫咪,三只狗狗,平常都自己照料。

  “快去吧。”白姝娜心烦的催道,巴不得她快点走开。

  房间再度安静下来,她看着牛奶和蛋糕,完全不想碰。

  还是上床吧,睡着了就好了,就什么都不会想了,管他是有来还是没来,都不关她的事。

  然而躺了一小时之后,她还是起来了。

  屋里的人都早睡,不会有人看见她的……迅速在长睡袍外套了件背心,她离开了房间。

  第二章

  夜深露重,无星无月,千坪的后花园寂静无声,白姝娜行色匆匆的往人工湖的方向快步走去,焦虑在她眼眸深处闪动。

  都过了一个小时,他应该走了……应该吧?或者,他留宿了?这个可能性让她的血液沸腾。

  海爵的外公海轩是白家的大厨,大家都尊称他一声海伯,纵然以她的年纪应该是孙女的辈分,她也跟着其他人喊海伯。

  而海爵是从母性,据海伯的说法是他父母生前协议好的。

  海伯手艺非凡,自她爷爷在世时就在白家掌厨了,他管理整个大厨房,手下有四、五个厨子,很受爷爷的器重。

  爷爷待海伯也很好,海伯生性孤僻,爷爷便给他一栋独立的两层楼透天小屋,让他跟其他下人分开住。

  那栋透天小屋就在人工湖畔,屋前还栽植了一大片郁金香,海伯以前跟海爵住,现在则跟两名较机伶的徒弟住在那里。

  如果海爵留宿,那么他一定在那里。

  可能就在屋后的秋千上在荡着,那是他亲手做的,还漆成了粉红色,说要给某个想要秋千的小丫头玩,她曾在那个秋千上度过一个愉快的夏天……

  然而,红砖透天小屋就在前面,她却忽然情怯了。

  如果他刚好走出来,用那双玩世不恭的眼睛看着她,问她为什么在这里,她要怎么回答?

  他不会相信她在凌晨十二点路过这里,也不会相信她是来找海伯,当然更不会相信她是来看盛开的郁金香。

  谁那么无聊,三更半夜赏花?

  就在她踌躇的伫立在原地看着透天小屋之际,小屋后方忽然有了动静,有只黑带黄褐色的动物出现,对着漆黑的天际叫了一声。

  她有些疑惑。

  那是狗吗?海伯什么时候养狗了?而且还那么大一只。

  说起来,她是不怕狗的,乐屏养的那三只玛尔济斯就很可爱,她常会带着略略跟小玛尔们一起玩,它们会舒服的把肚皮露出来让他们摸,一副享受的样子。

  可是……

  像是想到什么,她整个人惊跳起来。

  不!那不是单纯的狗,那是……是狼犬!

  她不知道狼犬究竟是狼还是犬,但它绝对跟小玛尔不一样!

  见它盯着自己不放,白姝娜心里一惊,下意识往回跑。

  可她不跑没事,她一跑,狼犬就开始追,她惊恐的往前跑,感觉狼犬就要追上来了!

  如果被它追到会怎么样?它会咬她吗?它会从哪里开始咬……这个问题让她头皮发麻。

  她拚命的跑,第一次埋怨家里的后花园怎么那么大,她什么时候才能跑到屋里去?

  倏然间,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她整个人往前仆倒,摔在松软的落叶堆中,她连惊呼的时间都没有,只觉得膝盖好痛。

  她挣扎了一下想站起来,但没办法,力气在没命狂奔时用尽了,可是若她再不起来继续跑,狼犬就会扑上来了……

  就在她惊慌失措时,有个人无声无息的在她面前蹲下,对她伸出了手。

  她讶异的抬起眼,接触到一双闪着笑意的黑眸,她的心瞬间像是跳到了喉咙口。

  “起来吧!”海爵微微一笑。

  白姝娜瞪着他,唇瓣抿得死紧,不客气地打掉了他的手,靠自己站起来。

  所以嘛,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刚刚她还站不起来,但是看到他,她不能示弱,说什么也要站起来。

  问题来了,要怎么解释为什么她这个时候会在这里?

  “很抱歉吓到你了。”

  她嗤之以鼻的抬起下巴,扬高眉毛。“你抱歉什么?”

  他吹了一记长哨,不见踪影的狼犬忽然窜了出来,并且飞快跑到他脚边,还蹭着他的腿撒娇,她看了顿时很想昏倒。

  很可爱很亲人嘛,那她干么跑?好像白痴。

  “是你养的?”她没好气的问。

  “很帅气对吧?”海爵摸摸狼犬的头,骄傲地说:“它叫中奖,是德国狼犬,拥有发达的肌肉,性格敏感忠诚,个性勇敢无惧,是相当知名的军警用犬。”

  “谁问你那些了。”白姝娜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你应该管好它吧?让它这么晚了出来乱跑,万一有人被吓到怎么办?”

  他笑了起来。“外公和另外两个人都睡了,我不知道这么晚了还有人会过来这里,如果我知道你会来,一定会让它待在屋里。”

  她蹙眉。“我并不是专程过来的,这里是我家,我想在什么时间出来随便乱走,不必跟你一一说明。”

  他仍旧在笑。“我知道,在任何时间你都可以在屋里屋外任何地方走动,这是你的权利,所以我并没有问你为什么来这里,没有问你是不是来看我的。”

  “我当然不是来看你的,我根本不知道你有回来。”她的唇瓣翘起,状似不经意地问:“你的女人呢?狗都来了,她没来吗?”

  一抹笑容划过海爵的嘴角。“灵而比较喜欢住饭店。”

  她心难受的一沉。

  他没有否认那个丫头是他的女人。

  既然他已经有女人了,那她还来干么?简直自取其辱,让他得意,让他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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