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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收录] 《初嫁将军府》作者:青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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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1-3 21:5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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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微《初嫁将军府》

青微《初嫁将军府》

青微《初嫁将军府》

出版日期:2016年6月24日

内容简介:

女人想讨爱,小小的心机跟手段,只为男人的宠爱;
男人的占有,二话不说要人要心,女人哪里能招架。

白棠心是京城仕女,薛润是驻守边关的大将军,
两家要联姻,要嘛是薛润回京迎娶,要嘛就是白棠心远嫁,
可薛润军务繁忙,所以说,只能是白棠心远嫁。
薛润眼中的白棠心,应该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没想到,她不但是个吃货,还是个十分娇气的小吃货。
薛润外表俊美,却是一介武夫,不懂女人的花前月下,
就连洞房夜,他那健壮有力的身子,
硬是将白棠心给折腾得下不了床。还好,
他床上虽是生猛了点,好在还懂得疼人,
对自家媳妇可是有疼有宠地哄着,结果一个不小心宠过头,
他家媳妇儿竟闹离家出走。为保大将军的颜面,
薛润逮人後直接拉上床狠狠地管教一番,看她还敢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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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1-3 21: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章

  「你歇着,我去去就回。」一个威严低沉的男子声音响了起来。

  穿着大红嫁衣,顶着红盖头的白棠心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她坐在床沿边,不敢答话也不敢动,只有一双像黑葡萄似的眼珠子在眼眶里灵活地转个不停。

  和她说话的这个男子正是方才与她拜过了天地的新婚夫君,薛润。

  虽说两人已经拜了堂,但白棠心还不曾见过薛润的尊容。只是听人说,薛润生得比熊高,比大象还肥壮,模样比豺狼还丑陋,而且还长着满嘴的獠牙,一瞪眼就能活活把人吓死。可是传说中面目丑陋凶狠的薛润,竟有如此好听又富含磁性的嗓音。

  薛润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白棠心松了一口气。

  屋子里有人轻轻地走来走去,还不时地小声交谈着,听起来好像除了她的丫鬟小桃以外还有别的仆妇们在。白棠心又累又倦,就缩在床沿边像小鸡啄米似的打起了瞌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白棠心突然听到仆妇们齐齐应了一声:「是。」

  她顿时一惊,茫然地擡起头睁开眼,白棠心的眼前一片光亮,一个青年男子站在她的面前。

  男子身穿喜袍,面如冠玉,一双剑眉斜插入鬓,他薄唇轻抿、墨瞳深遂,正眯着一双狭长的凤眼冷冷地打量着她。

  白棠心有些错愕,她先是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一杆系了红绸的秤杆,秤杆上还挑着她的红盖头,然後她又看了看他穿着的大红色喜服,以及他的胸前那朵用大红绸绑起来的大红花,这人分明就是她的新郎。

  白棠心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珠子滴溜溜地在眼眶里转了好几圈。说好的雄赳赳的武夫呢?说好的那个生得比熊高,比大象还肥壮,模样比豺狼还丑陋,而且还长着满嘴的獠牙,一瞪眼就能活活把人吓死,如蛮熊一般的大将军呢?谁来告诉她,为什麽她的新郎变成了一个英姿飒爽又俊美无比的青年男子。

  只是眼前的薛润虽然生得俊美,但他面容冷峻、表情严肃,眼神锐利又冷酷,他打量着她,目光就像把寒冰制成的刀刃似的,一下又一下地刮着她的骨头,令白棠心更觉如坠冰窟,不由自主地就往後缩了缩,面色惨白,小心肝也开始猛烈地跳动了起来。

  薛润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小新娘,她长着讨喜的苹果脸,睫毛浓密而又挺翘,一双杏眼虽然水汪汪的,但眼神迷离又有些错愕,似乎还没有睡清醒。看着娇滴滴像花朵一般的小妻子,薛润莫名其妙地就生出了些愧疚之意。

  边关军务繁忙,他无法回京与她成亲,只能派了人去京中迎娶。於是,娇小玲珑的她穿着厚重的嫁衣,佩戴着沉重的头饰,在京师到边关的路上走了整整一个月。想到这,薛润刻意想让自己的眼神变得更柔和一点,所以他朝着自己的小新娘抿了抿嘴角,以表善意。

  白棠心一惊,她几乎以为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刚才他的嘴角好像弯了一下?他是不是在笑?天,像他这种浑身上下都透着强烈「陌生人格杀勿论」气息的人会笑吗?

  喜娘端着托盘,站在两人身边笑咪咪地说道:「喝了合卺酒,天长又地久。」

  薛润面无表情地盯着白棠心,从托盘里拿过了一只酒杯。

  白棠心被他冰冷冷的眼神吓得浑身发抖,过了好一会,她才後知後觉地拿起了剩下那只盛满了美酒的小金杯。

  薛润伸长了手臂,圈住了她的胳膊。

  完全没有防备之心的白棠心被他陡然逼近的俊脸给吓了一跳,她手一抖,半杯酒就泼在了他的衣襟之上。

  而围观的众人们像石化了一样,表情和动作齐齐停顿了下来,原本热闹喧譁的现场突然变得死水一般寂静。

  完了!白棠心呆呆地看看薛润胸前的红袍被酒浸湿,又看了看自己杯中的残酒,泫然欲泣。薛润会不会生气啊?他不生气都这麽可怕,生起气来是什麽样子啊?还是说,他已经生气了?白棠心想哭了。

  「嗯?」薛润突然轻轻地喷出了一个代表疑问的鼻音。他的声音威严低沉,尾音却高高挑起,似乎有些不满,又带着些戏谑。

  白棠心小小声地吸了吸鼻子。

  薛润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小新娘微微低下了头,眼眶开始迅速泛红,漂亮的杏眼也在一瞬间弥漫着朦胧的水雾气,眼看着就要凝结成泪,滚出眼眶了。

  他突然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白棠心撇了撇嘴,端着半杯残酒犹豫了一会,索性也扬起了下巴,誓死如归地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咳咳咳……」她没料到杯中酒闻起来挺幽香的,入口竟这样呛辣,忍不住被呛得咳起嗽来。

  喜娘喜气洋洋接过了两位新人手里的杯子,笑咪咪地说道:「恭新薛将军,贺喜薛将军,薛将军大喜。」

  薛润淡淡地说了声:「赏。」

  站在旁边的一个老嬷嬷立刻从怀里拿了红包出来,一一赏给屋子里的喜娘和丫鬟、仆妇们。

  围观的众人们终於松了一口气,新房中再一次变得热闹起来,大家都高兴地朝薛润道喜,薛润却挥了挥手,让众人都退下。

  方才还人声鼎沸的宽敞内室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了下来,可白棠心的贴身丫鬟小桃却直直地站在新房里,一动也不敢动。薛润盯着小桃看了半天,小桃都快被他可怕的眼神吓晕了,但想着自己是自家主子的陪嫁丫鬟,没有主子的吩咐可万万不能後退,也只能咬牙硬撑着。

  白棠心被烈酒辣得眼泪直流,她喘了好一会的气,揉了揉眼睛才看到满脸发青的小桃正摇摇欲坠地站在内室门口,而其他的仆妇们早已不见了踪影。白棠心连忙说了声:「小桃,你先下去。」

  小桃惊魂未定地逃出了内室,屋子里就只剩下了薛润和白棠心两个人,薛润走过去关了门,落了栓。

  白棠心紧张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背影,可他的气场太淩厉,就算是他的背影,她也不敢直视他,只好偷偷地瞟一眼,又再瞟一眼。

  薛润迳自走到圆桌前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吃起了酒菜,「你不饿?」他挑眉问道。

  白棠心连忙收回了目光,低下头眨了眨眼睛。怎麽不饿呢,她当然饿了。

  白棠心乃京中儒商白文箫之女,可大将军薛润却驻守在边关小镇松石镇上,两家要联姻,要嘛是薛润回京迎娶,要嘛就是白棠心远嫁,可薛润军务繁忙,所以说只能是白棠心远嫁。

  而京师到边关足有千里之遥,白棠心也已经在路上奔波了整整一月之久,一路上,她整日都要穿着厚重的嫁衣什麽的就不在话下了,有时错过了宿店的机会,她还试过一整夜就和衣坐在轿子里睡觉呢,更别说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见桌上摆放着丰盛的酒菜,白棠心鼓起勇气走到他身边,屁股挨着一点点凳子的边沿坐了下来,然後拿起筷子开始挟菜吃,只吃了几口菜,她的速度就放慢了。哎,这菜也不知是谁做的,红烧肉太咸、茄子太油腻、豆角又有点生……

  「吃这麽少?」

  白棠心被薛润突然冒出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她嘴里正含着一根豆角,此时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的,眨巴了好半天眼睛,她才快速地将那根豆角给嚼碎咽下了。

  白棠心又偷偷地看了他一眼,薛润仍自顾自地吃着酒菜。也不知是谁造的谣,说他是个比熊高,比象肥的丑八怪。但想想也对,薛润长年驻守边关,京中市井之人又怎能得见他的真容,定是那些无聊长舌之人乱讲的。

  薛润不但一点也不丑,而且还是她见过的最俊美的男子,可他周身自有一股不容冒犯的威严气势,让她连正眼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他到底是什麽样的一个人呢?都说人有四喜,洞房花烛夜也是排得上号的,可真有像他这样的人,连娶妻都这麽冷漠,面上一丝表情也无?

  白棠心决定试探一下,想了半天,她把心一横,视死如归地说道:「红烧肉咸、咸了,子、子太油腻了,还有豆角,豆角也……」

  薛润面无表情,继续吃他的酒菜,彷佛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看来他这人不爱说话也不好相处,白棠心有些沮丧,默默地闭了嘴。

  「原来你是个小结巴。」薛润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白棠心顿时涨红了脸,「我、我不是,才不是、才不是小结巴!」

  糟了,她一紧张起来,本来说话不结巴的,竟然也磕磕绊绊了起来,她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表现不佳,这令白棠心有些低落,她低垂着头,一声也不吭。半晌,她突然後知後觉地反应了过来。刚才他、他是在调戏她吗?

  再偷偷看向薛润时,他继续吃着酒菜,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白棠心猜不出他在想什麽,只得又低下了头。

  ◎             ◎             ◎

  酒足饭饱,薛润放下了筷子,起身走向了内室旁边的小浴室。

  白棠心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走进了浴室以後,砰的一声把浴室的门给关上,才把她给吓清醒了。

  「还傻坐在那干什麽,凤冠霞披戴了一整天,不累?」透过紧闭着的门,他冷冽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她又被吓了一跳。

  白棠心当然很累,头顶着八斤重的纯金凤冠,身上的大礼服也沉得要命,这麽沉重的一身装束她穿戴了整整一个月能不累吗,现在她的脖子、肩膀都酸痛得要命,连手臂也擡不起来了。

  眼下,她待在一间宽敞的屋子里,有床,床上有崭新的被褥还有松软的枕头,脱了厚重的嫁衣,拆下头顶的凤冠,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再美美地睡上一觉,想想都觉得人生很美好。当然,如果屋子里没有薛润的话,可能她的人生会更美好。

  白棠心刻意忽略掉从脑子里冒出来的最後那个不合时宜的想法,快手快脚地除去了头上的凤冠,拆下发髻披散一头柔顺的长发,又脱下了厚重的婚礼喜服。

  她穿着贴身的中衣,弯着腰四处查看,想找双便鞋来穿。可薛润却突然从小浴室里出来了,他赤裸着的上半身,下身只穿了一条裤子,肩膀上还搭了件袍子,白棠心扶着圆凳弯腰查看的动作顿时一僵。

  薛润看到了一个雪肤乌发的美人,屋里明烛高照,柔和的烛光映在她面上,越发衬得她那盈盈双眼灿若星眸,而那头乌黑柔顺的长发俏皮地散落在她白皙的面颊旁,他心中突然一动,「你找什麽?」薛润低声问道。

  也不知为什麽,白棠心觉得他的声音好像沙哑了好些。她局促不安地站直了身子,垂下了雪白的颈脖,眼睛盯着自己红绣鞋的鞋尖,用声如蚊蚋一般的细微声音嗫嚅地说道:「我、我想找双鞋。」

  薛润嗯了一声,迳自走开了。白棠心也不知他到底是喜是怒,很紧张地看着他。薛润走到窗户下的美人榻边旁坐了下来,顺手拿起了一本书。

  他应该没有生气吧?白棠心松了一口气,她逃似的奔向了另外一间小浴室。

  在小浴室里洗了澡又换了衣服之後,白棠心犯了难,她也是个十八岁的大姑娘了,怎会不知新婚夫妇要在洞房花烛夜里做的事,可他冷冰冰的又不苟言笑,看上去很可怕。

  白棠心纠结了好半天,最终悄悄地打开了小浴室的门,探了颗头出去看了看,内室里静悄悄的。

  咦?她明明记得薛润坐在窗下的美人榻上看书的,怎麽外面这麽安静,连翻动书页的声音都没有?是不是他喝酒喝多了,所以看书看累了,就在美人榻上睡着了?

  不如趁他睡着了,她赶紧逃到床上去,卷了被子就睡觉,只要捱过了今天晚上,等明天天一亮,他就不能拿她怎麽样了。

  打定了主意之後,白棠心把心一横,赤着足从耳房里冲了出来,轻快地直奔大床。近了近了,大床近在咫尺,她身手敏捷地往床上一跃。

  啊!白棠心突然大惊失色,谁来告诉她,为什麽、为什麽她落进了一个宽阔又坚硬的温暖怀抱?这是怎麽回事,他不是坐在窗下的美人榻上看书吗,什麽时候移到了床上?而她、她正好投进了薛润的怀里。

  薛润抿着嘴,抱着自动送怀送抱的小新娘,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居高临下地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小妻子,被他压在身下的白棠心正瞪着一双漂亮的杏眼,满脸震惊地看着他。

  卸了妆的她是个肌肤白净粉嫩、五官乾净漂亮的可爱女孩,看起来娇滴滴的,但表情却非常慧黠可爱,还有,她的身体又香又软。因为过度惊讶,她还微微地张开了嘴,那形状优美的菱角红唇令他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起来。

  薛润直直地朝她压了下去,含住了她娇嫩柔美的唇。

  白棠心瞪大了眼睛,他他他,他居然咬她,他还把他的舌头伸进了她的口中胡搅蛮缠!啊,他这人冷冰冰的,随便看人一眼就好像有无形的冰刀在刮人骨头似的,可是为什麽他的嘴唇这麽软?

  「唔嗯……」白棠心忍不住挣紮了起来。她想推开他,他好沉。

  白棠心的挣紮和拒绝落在薛润的眼里却成为她最最热情的邀请,他亲吻着她的柔唇,大手不自觉地就抚上了她胸前丰盈饱满的浑圆,时轻时重地揉捏了几下之後,少女香软又富有弹性的身体简直令他血脉贲张。

  「不要、不要。」白棠心被面无表情、两眼通红的薛润给吓坏了,颤声喊了起来。

  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薛润觉得心中好似关着一只小奶猫,而那小奶猫的爪子挠得他的心肝直发痒。他能够感觉到她在害怕他,所以他也狠狠地咬着牙压抑着自己,希望自己不要对她太粗鲁,免得吓坏了她,可他却无法阻止身体对她的渴求。薛润伸出双手,抓着她的睡衣用力一扯,只听到嘶啦一声,她的衣服已经被他撕毁了。

  薛润眸色深沉,她看起来娇小玲珑,手臂也细得就和两支柴火棒似的,可她的皮肤极细嫩、雪白,胸前的两只活泼玉兔正随着她惊恐的粗重呼吸一荡一漾,而镶嵌在雪白的乳峰顶上的艳粉色朱樱果正朝他散发出迷人的诱惑力。

  他用粗糙的大手囚禁住她如柔若无骨、滑如凝脂的小手,迫使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

  「呜呜呜,不要,薛润,不要、不要……」白棠心觉得他的眼神好可怕,他像一匹狼,似乎要生吞了她,而她双手被囚,根本无法遮掩自己的身体。

  白棠心又害怕又无助,惊惶失措地哭了起来,可她的哭泣却使两座浑圆挺立的雪乳玉峰轻微地晃动了起来,薛润生平从未见过如此旖旎美景,此刻只觉得口乾舌燥、浑身燥热。

  他俯下身子,轻轻地含住了她胸前敏感娇嫩的红艳朱樱果,开始无师自通地用牙齿和舌尖吸吮、轻咬着她,想要取悦她。

  「啊……」白棠心呻吟了一声,浑身发软,却又忍不住瑟瑟发抖。

  薛润早就知道自己的小妻子是个甜美可爱的小家碧玉,被他派去京城的迎娶队伍中有他信得过的老嬷嬷,而老嬷嬷早就传信给他,说新夫人是个娇俏甜美的少女。

  今日终於得见,薛润对自己的小妻子很是满意。只是他也看出来了,小妻子有些怵自己。他倒是想着别把她给吓着了,毕竟在娘家,她也是个被父兄娇宠上天的掌上明珠,可她的甜美令薛润觉得自己的下身胀得快要爆炸了。

  薛润喘着粗气咬牙死忍,最终他不受控制地伸出了手,粗鲁地褪去了她的亵裤。他看到了她雪白娇嫩的躯体、小巧精致的粉嫩肚脐,还有她想死命并拢双腿来保卫的秘密花园……

  薛润彻底沉沦,他眯着眼睛,乾净俐落地褪去了自己的亵裤,接着,他又将粗糙的大手探入了她紧紧并拢的双腿之间。

  白棠心快被他吓死了,世间女子婚嫁都是听天由命,要从父母之命,也要从媒妁之言,这些道理她都懂。当她听说薛润是个丑陋粗鄙的蛮汉时已经有些心灰意冷了,虽说现在峰回路转,薛润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可他的粗鲁、强势与那武夫又有何区别?

  她本能地曲起双腿用力地夹住了他精壮有力的劲瘦腰身,想要抵抗他的强势入侵,可身娇力弱的她又怎是薛润的对手,他轻轻松松地分开了她的双腿。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不要你!你、你走开……」白棠心的最後一道防线失守,哭得难以控制,她整个人就像一只被洗净待宰的小鹌鹑似的,在薛润如狼虎一般的视线下瑟瑟发抖。

  「乖,别怕,让夫君好好疼惜你。」薛润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说道。

  明知她是朵养在温室里的娇花,理应好好怜惜,可面对如此诱人的美食,他怎麽忍得住,又为什麽要忍,她本就是他的妻子,她的一切都是他的,包括她的身和她的心。

  薛润重重地压了下去,她肌肤柔嫩,浑身柔若无骨,就连她的耳尖也是秀气小巧又娇美的,薛润忍不住含住了她的耳垂,反覆地吸吮了起来。

  「唔……不、不,不要。」未经人事的白棠心被他弄得浑身发软,除了哭以外,什麽也不会了。

  可她娇媚婉转又带着一丝哭腔的嗓音是一道致命的催情药,薛润再也忍受不住,他闷哼了一声,扶着自己早已昂首挺立多时的粗壮分身挤进了她双腿间细细窄窄的花蹊秘道。

  「啊!」撕裂的疼痛感觉使白棠心尖叫了一声。她无意识地伸出了手,狠狠地抓了压在她上方的薛润一把,可好死不死的,她又正好抓在他胸前的茱萸之上。

  薛润受到刺激,闷哼了一声,完全失去了理智。那游离在她体外的半截蜿蜒龙身突然猛地一冲,直接挤进了她身体的最深处。

  「啊!痛,薛润,不要、不要……」白棠心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楚楚可怜地求饶道。

  薛润没说话,他喘着粗气,开始吻起了她早已被汗湿透了的面颊、她的唇,接下来,他火热的唇又吻上了她雪乳玉峰之巅的红樱果。

  白棠心无助地躺在薛润身下,任由他狠狠地撞击。她想逃,却被他强势禁锢,她无计可施,却又对他的霸道掠夺生出了一丝莫名的情愫,她只好紧紧地闭着眼,咬牙承受着他带给她刻骨铭心的撕裂之痛。或许,她更温柔些、再迎合他一些,他就会更轻点?

  白棠心生涩的反应激起了薛润的征服慾,他将大手探入她的身下捧住了她丰满的臀瓣,迫使她更加贴合自己。身下的迷人美景令薛润目眩神迷,并且令他失去了他素来骄傲不已的非凡自制力。

  薛润压在自己的小新娘身上尽情地驰骋了起来,窗外皎月当空,树影摇曳;屋里红烛高照,满室如春。

  第二章

  白棠心从昏睡中幽幽醒来,扭过头,身畔早已枕冷衾寒,哪里还有薛润的影子。

  她略微动了动,觉得浑身酸痛难忍。挣紮着坐起身,白棠心突然看到自己身上竟然好好地穿着一套月白色的中衣,她咬着下唇,眼睛滴溜溜地转。是不是薛润帮她穿的衣服?哼,不是他还能是谁。

  想起昨天夜里的事,白棠心羞得满面通红。像他这样的人就是长得再俊美又如何,他弄得她那样疼,她都哭着求他了,可他却跟失了控的野马似的,不管她怎麽哭泣、怎麽求饶,他就是不肯停下来,而且他不但停不下来,还在她耳边说什麽他就喜欢听她娇滴滴的哭求声。

  後来她累得昏睡了过去,依稀记得薛润尽了兴以後,居然打了盆温水过来,半跪在床前替她清洁着身体。她完全不敢想像他这样不苟言笑的人,要她的时候那样勇猛,替她清洁身体的时候动作居然那样温柔细致。

  白棠心羞愧难当,与他做下了那样亲密羞涩的事已经很难为情了好不好,他还要替她清洁那里,这怎麽行。

  她极力想要阻止他,可他没理会,执意要亲自替她清理。再後来,她倦极、痛极,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现下屋里没人,白棠心也没好意思喊小桃,她强忍着浑身的酸痛,随便从床上拿了件皱巴巴的衣裳胡乱裹住了自己的身子,然後掀开帐子慢慢地下了床,想去小浴室里好好洗漱一下。

  只是她走了两步,私处又有些热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大腿淌了下来,她忍不住低声呻吟了一声。

  小桃的声音立刻在门外响了起来,「夫人,我可以进去吗?」

  白棠心求之不得,连忙嘶哑着声音说道:「快,快进来。」

  小桃急急地推开了门,从外头跑了进来。可一看自家主子发鬓松乱、柳眉轻蹙,两只杏眼还水汪汪、红通通的,小桃下意识地就觉得自家主子被姑爷欺负得哭了。

  「夫人,您……」小桃心惊胆颤地看着白棠心。

  白棠心朝她摆了摆手,「小桃,快扶我去浴室,我要洗个澡。」

  小桃看着自家主子的可怜模样,心疼得要死,连忙过去扶住了白棠心,主仆俩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小浴室。

  正当白棠心褪去了衣衫,正准备爬进浴桶里的时候,突然听到小桃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天呐!夫人,您、您……他怎麽可以这样对您,他太残忍了。天呐,牙印,您身上还有牙印啊。」

  白棠心被小桃一吓,整个人都僵住了,顺着小桃惊恐的眼神,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雪白的肌肤上到处星星点点的全都是青紫交加的瘀痕。

  白棠心一呆,她突然意识到这些青紫交加的痕迹都是薛润昨天夜里留在她身上的。昨天夜里的欢爱场面突然浮上了心头,她还记得他轻叼着自己稚嫩的胸乳,不但反覆吸吮,还用牙齿轻轻地刮擦。

  白棠心羞得满脸通红,她忍着浑身的酸软疼痛,飞快地爬进浴桶里小心翼翼地坐下,这才说道:「小桃,我没事,你不要大惊小怪了,你先……」

  可她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小浴室的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身着玉冠锦袍的薛润面无表情地如站在小浴室的门口。

  白棠心和小桃目瞪口呆。薛润他、他在那站了多久了?刚才她和小桃说的话,他都听到了吗?

  浴室中的气氛陡然降到了冰点,薛润淡淡地扫了白棠心一眼,浸在热水中的白棠心顿时遍体生寒,她垂下了头,不自觉地往下缩了缩,雪白修长的颈子被弯成了优美的微曲弧线,胸前浑圆的雪球半隐半现。

  薛润凤眼微眯,白棠心低下了头,并没能看见薛润微抿的嘴角和喉结处的轻微吞咽动作。

  「药。」薛润薄唇轻抿,从嘴里吐出了一个简单的音节,跟着,他突然擡高了手,修长的手指从绣着云纹的锦袍袖口中探出,将一个细颈瓷瓶放在了墙边的搁架上。

  薛润深深地看了白棠心一眼,转身走了。

  白棠心和小桃则继续维持着石化状态,明明薛润已经离开好一会了,可主仆俩就是回不过神来。半晌,小桃才带着哭腔颤颤巍巍地问道:「呜呜,夫人,小桃是不是已经被吓死了?」

  「噗。」白棠心缩在浴桶里,看着小桃抿嘴笑了起来。

  其实她刚才也被突然出现的薛润给吓了一跳,从他出现到离开,她震惊得甚至来不及遮掩一下丰盈的胸部,这会正觉得臊得慌呢,可看到小桃的窘样之後,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桃这才反应了过来,带着哭音说了句:「夫人您还笑,小桃都快被吓死了。」

  白棠心的笑声就更清脆了。

  小桃讪讪的,终於把注意力放回到了自家主子的身上,一看到自家主子身上的斑斑痕迹,小桃又心疼了起来,连忙问道:「夫人,小桃帮您搽药吧?」

  白棠心这才止住了笑,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             ◎             ◎

  白棠心泡了个热水澡,让小桃帮着自己抹了薛润送来的药膏,这才穿好了中衣,然後移步内室,选了套石榴红的新衣裙穿了,坐在镜子前梳妆打扮。

  小桃也终於回过神来,便抓紧时间把她已经知道的将军府里的情况一一说给白棠心听。

  这幢将军府是个御赐的小三进宅子,虽然宅子小了点,但在松石镇来说,这可是第一等的体面。但薛将军一直住在军营里,这将军府就成了个摆设。

  所以在府里做工的仆役们也少,再加上宅子不大,不算小桃在内,一共只有七个仆人,其中四个是雇回来的,只有白天在府里做工,夜里是各回各家的。除了小桃,剩下的两个仆人,一个是府里唯一的管事劳嬷嬷,另一个则是薛润的家仆老万头,在府里负责看门、打更一职。

  而且被雇来的这些仆役们,男仆几乎全都是年老,因战事残疾而退伍的老兵,仆妇们则全是上了年纪,无人照应的老年寡妇。

  小桃一边说,白棠心那两只像极了最最纯净的黑曜石似的眼珠子,就一直滴溜溜地在眼眶里转着圈圈。

  聘用年老孤苦的仆役,不喜铺张浪费?所以说他应是心善的,怜悯体恤孤老。白棠心抿着嘴唇偷偷笑了起来,这样的人,任他面上如何冷漠,也必定有颗善良柔软的心。

  但转念一想,平时薛润不管府中事,所以昨天晚上摆在新房里的那顿饭恐怕不是正经的厨娘做的,难怪不好吃,就连她这个饿了好几天的人都不想吃,亏他还慢条斯理地几乎将盘中菜全吃完了。

  白棠心叹了一口气,哎,嫁给一个面无表情又不爱说话的夫君可真麻烦,就连想要打听他的喜好都不知道从何打听起。

  小桃突然啊了一声,说道:「夫人,我、我忘了,刚才劳嬷嬷有交代过,说将军在花厅等您用早饭呢。」

  白棠心一听,漂亮的杏眼瞪得溜圆,「你怎麽不早说。」她嗔怪了一声,连忙放下了镜子,急急地站了起来朝门外奔去。可她只走了几步,就觉得浑身酸痛难忍,不由得哎呀了一声,面露难色。

  小桃连忙过去扶住了她,「夫人,您慢点啊。」

  「这都怨你。」白棠心埋怨了小桃一声,主仆俩一瘸一拐地朝花厅走去。

  薛润坐在花厅里,等他的小妻子白棠心出来一起吃早饭。可左等右等她都不来,无聊之下他便拿了块棉制的抹布擦起了宝剑。

  直到花厅外响起了她沉重的脚步声,很快,他就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了自己的小妻子气喘吁吁又一瘸一拐地被丫鬟扶了过来。

  薛润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昨天夜里的销魂滋味,以及方才她坐在浴桶里时,露出如玉一般的纤细肩膀和颈子,不由得凤眼一眯。他的小妻子还真是个可爱又娇气的姑娘,昨天夜里她哭着求他的时候,声音婉转柔媚得就像在唱曲一样,他光是听着就有些受不住,简直摄人魂魄。

  白棠心在小桃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跨进了花厅,她突然愣住了,只见薛润正襟危坐地坐在摆了食物的圆桌前,手里拿着一块雪白的布,动作缓慢,仔细又认真地擦拭着一柄宝剑。

  她刚站定,就看到薛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宝剑入了鞘,发出了嗡的一声金属颤音。跟着,他看似随手一抛,却正好将那入了鞘的宝剑抛上了搁架。

  白棠心张大了嘴,他、他的动作好快,而且投掷宝剑的准头还这样准。可是不是要吃早饭了吗?都要吃早饭了,他、他擦拭宝剑干嘛,这是什麽意思?

  薛润已经看到了白棠心呆若木鸡的模样,虽说她发呆的样子也很可爱,但他还是有一点点介意她那麽怕他,想来定是方才他摆弄宝剑时把她给吓坏了。於是,薛润犹豫了一下,将手里的那块雪白的抹布给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了一边。

  见了他怪异的动作,白棠心全身都僵住了,只是她眼眶里的那双慧黠灵动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

  薛润见她半天不动,又简洁地说了声:「坐。」

  白棠心终於回过神来,连忙坐在了圆桌旁,却忍不住瞟了一眼被他叠整齐以後放在桌上的那块雪白抹布,这是块很不普通的抹布吗,为什麽他对这块抹布这样温柔?

  「嘶……」下身传来了痛楚感,令她不由自主地咬着牙,痛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薛润的眼神更是柔和,「吃。」他又简洁吐出了一个字,然後挟了一只鸡腿,放进了她的碗里。

  鸡腿,一大早就吃这样油腻的东西?白棠心的注意力终於被摆在桌上的早饭给吸引住了,只见八仙圆桌上摆着一盘烧鸡、一大盘炒菜,还有用大汤碗盛起来的,已经溶成了面糊糊的面条。

  再看看薛润,他已经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白棠心盯着那盘炒菜看,细看之下,那盘菜似乎是用昨天酒席上剩下的菜炒的,不但卖相不好,而且鸡鸭鱼肉什麽已经被炒得有点糊了,看上去油腻腻的。

  勉强吃了两口白棠心就不想吃了,可薛润一直在吃,她也不好放下筷子,就慢慢地挑着碗里已经快要化成糊糊的面条,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看得出来薛润的饭量很大,一顿饭,他几乎把桌上剩下的食物全部都吃完了。

  白棠心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见他吃完了,准备站起了离开花厅,她连忙问了一句:「夫……将军,府中事务可要妾身代劳?」别的代不代劳不要紧,唯独这吃食,她非得好好管一管。

  薛润一愣,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府中事自然由你全权作主。」他说道。顿了一顿,薛润又说道:「先前府中事尽由劳嬷嬷代管,待你熟悉了,就放了她回家去。」说完他就走了。

  白棠心歪着脑袋,看着薛润的背影消失以後才对小桃说道:「去让府里人准备一下,我一刻钟以後在花厅见他们。」

  小桃连忙跑去传话去了,过了一会,小桃又跑了回来,扶着白棠心一瘸一拐地朝着花厅走去。

  ◎             ◎             ◎

  一靠近花厅,白棠心就努力地站直了身体。花厅里果然站着几个年老的男仆、女仆正眼巴巴地看向她,她站在花厅的门口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这才慢吞吞地走进了花厅里,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劳嬷嬷上前来,带着众仆向白棠心行礼,又将府中的家务事一一禀告与她。

  以前在京城娘家的时候,白棠心就帮过嫂子们管过家。现在薛府里的主子少,统共只有她和薛润两人,家务事简单到就凭小桃一个人也能料理好,所以白棠心简单明了地问清了仆人们的职责,当场就让小桃给在场所有的仆人都记名造册,重新明确规定了哪个人要负责什麽事务,以及轮值时间的分配和监督,奖惩方式等等。

  劳嬷嬷站在一旁听着、看着,暗地里直点头。

  只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白棠心就把家务事给搞定了,接下来她开始过问起自己最最在意的事,厨子和一日三餐的菜式。

  确实如白棠心所料,将军府中根本就没有特意为主人做饭的专门厨子,而昨天的那场丰盛的「喜宴」是全府七个仆从共同努力置办出来的。

  白棠心摇了摇头,带着小桃去了厨房。

  只是直到现在白棠心还觉得浑身酸痛难忍,就坐在小桃搬来的椅子上,看着小桃从厨房里翻出了各种各样的食材。不知为什麽,大厨房里的除了大量的米、面、油之外,就是各种的腌菜、咸菜为多了,蔬菜只有几个蔫巴巴的白萝卜,新鲜瓜果竟然一个也无。

  於是白棠心赶紧先让劳嬷嬷出去买些活鸡、活鸭、活鱼回来,再买些品种不同的瓜果、蔬菜什麽的。

  劳嬷嬷的动作也很快,不一会的工夫就采买回两只活鸭、两只活鸡、两尾鲜活的大鲤鱼和一大块肋排,除此之外,还有一小筐脆脆嫩嫩的丝瓜、半切面的冬瓜、水灵灵的地白菜和茭白。

  看着新鲜的瓜果蔬菜上还沾着晶莹的露水,白棠心很满意。她开始指挥起小桃和两个看上去衣着乾净整洁的老嬷嬷来处理食材。杀鸡、宰鸭、剖鱼,择洗菜叶、削瓜皮,清洗瓦罐煲鸡汤,众人被她指挥得团团转。

  忙了一大通以後,厨房里终於飘满了浓郁的食物香气。

  白棠心自幼丧母,爹爹和兄长们怜悯、宠爱她,虽知女红、厨艺都是必要的,可一见她拈针就担心她戳到自己怎麽办,一听说她要学习厨艺又恐厨房不洁,乱飞的热油沫子和燃烧着的柴火伤了她可怎麽好。所以白棠心既不擅长女红也不会厨艺,但这并不是阻碍她成为资深吃货的绊脚石,她不会做饭,却很会吃。

  白棠心深深地嗅了一口气,她嗅出好像子姜紫苏鸭的肉块被焖老了些。

  先将鸭肉剁成小块,入油锅炸至八分熟後捞起,沥乾油分之後再倒入爆香了姜、紫苏、草果、香叶、九层塔等佐料的油锅里,将鸭肉块快速翻炒,再加三碗水焖上半个时辰而成。

  可两个婆子没能掌握好火候,导致鸭块在油炸的时候炸得稍微有点过了。

  白棠心试了试味道,然後让小桃再往锅里加了一碗水,盖上盖子焖上一刻钟,收汁收得差不多了再倒些嫩葱段进去,子姜紫苏鸭块终於大功告成。

  接下来,白棠心又指挥着婆子们做了一道清淡美味的姜葱丝清蒸银鲤鱼。再把腌菜、肉末切丁下油锅炒成肉酱,洒在对半剖开的嫩白菜上,上蒸笼蒸熟以後,做成了腌菜肉酱蒸白菜。最後又让婆子将水灵灵的丝瓜用蒜蓉清炒好了,色香味俱全的午饭就准备好了。

  这边几乎是白棠心刚刚才叫小桃指挥着婆子们把菜搬到了花厅里布好了,一直在书房里看书的薛润就自动自觉地过来了。

  白棠心连忙上前向他行礼,薛润淡淡地嗯了一声,让她也入座。两人面对面地坐在了饭桌前。薛润刚一坐定,就拿起筷子开始挟菜吃。

  子姜紫苏鸭肉质鲜嫩、皮薄肉丰,兼之色泽穠艳、浓香美味,简直让人欲罢不能。而姜葱丝蒸鲤鱼本就鲜甜滋补,这道菜全凭食材的新鲜程度和对火候的掌握,先前白棠心就是因为看在这条大银鲤是活蹦乱跳的,才决定拿来做清蒸。

  腌菜肉酱蒸白菜的卖相最好,每一棵嫩嫩的小白菜被刻意掐头去尾地切成了一指长左右,然後再切成细长条,平铺在盘子里。

  然後先用腌酱菜炒香了肉酱,上锅蒸小白菜的时候,就将腌菜肉酱均匀地淋在白菜上,出锅时再洒些炒香了的白芝麻粒在浓重的腌菜肉酱上以提鲜和做装饰,这道菜吃在嘴里,只觉得清淡的白菜混着用腌菜炒香了肉酱的鲜,浓淡相宜。

  再试试蒜蓉清炒丝瓜块这道菜,仅仅因为丝瓜新鲜,所以有着天然的清甜,吃了重味的鸭块之後,再吃上几块清甜的炒丝瓜,只觉得解腻又清爽。

  白棠心仔细地观察着薛润,她与他相处的时间还不足一日,虽然时间尚短,可她也想知晓他的喜好,他到底爱吃咸甜酸辣,还是喜食面饼、米饭?

  她一边慢慢地吃,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薛润。可薛润看上去也是悠悠闲闲的样子,用筷子不紧不慢地挟着菜吃,而且还面无表情。

  白棠心有些拿不准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麽,但她是真饿了。她就着各种菜式吃了整整一碗白米饭,大约吃到七分饱,她才放下了筷子。

  谁知薛润顿时眉毛一挑,沉声问道:「吃这麽少?」

  白棠心一滞。这还叫少?平时她都只吃半碗饭的,这几天实在是被饿坏、馋坏了,这才吃了整整一碗饭的。

  但见薛润目光灼灼,她连忙答道:「我……妾身饭量只有这麽大。」

  薛润皱眉道:「多吃点,你太瘦了。」

  白棠心又是一滞,她不由自主地就低下头看了看,也不知为什麽,她突然面上一红。

  在他咄咄逼人的注视中,白棠心硬着头皮又重新拿起了筷子,挟了一块鱼肉吃了。虽然蒸鱼很美味,但她实在太饱了,而且今天太仓促了,要是饭前能先喝碗美味又营养的热汤润一润肠胃,饭後能再吃上一盅香软细滑的甜品,那才叫享受呢。

  没关系,慢慢来。她已经在厨房里焖了一罐鸡汤,吃晚饭的时候就有汤喝啦,倘若节俭的薛润不反对晚餐稍微丰盛一点的话,到时候她还能把甜品和小点心也加上。

  一直等到白棠心放下了筷子,并且摇头表示她已经吃得很饱,再也吃不下的时候,薛润这才加他用最快的速度将桌上所有的饭菜一扫而光。

  白棠心有些吃惊,偷偷地打量着他,这、这应该是他觉得这顿饭菜好吃的表现吧?可转念一想,昨天夜里那麽难吃的饭菜他也和现在一样全部吃完,动作也一样快,这又令白棠心有点拿不定主意了,所以说他到底喜不喜欢她整治出来的饭菜啊?白棠心有些疑惑。

  薛润仍然是吃完饭就走了,看着他挺拔笔直的背影,白棠心郁闷得要死。他脸上能不能稍微有一丁点的表情,至少也让她知道一下他到底是高兴还是在生气啊。

  叹了一口气,白棠心让小桃扶着自己回了内室去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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