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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收录] 《奸皇女相》(终卷 圣朝第一后)作者:湛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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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13 16: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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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奸皇女相
系  列:终卷 圣朝第一后
作  者:湛露
出版日期:2012年10月31日

【内容简介】
历经无数波折,圣怀璧总算把令狐问君牢牢抓在手中,
他登基为皇,她亦平安生下他们的孩子,
每天除了处理政事,他最开心的就是调戏娘子、欺负儿子,
一朝三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此生梦想就要圆满实现,
如果他是圣朝最伟大的君王,她便是最有权力的皇后,
只有她有本事把他气得内伤却又舍不得责罚她,
也只有她有能耐安抚他的怒火、改变他的决定,
他一直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甚至可以为了她舍弃江山,
可相识五年、夫妻四年,她却老为了一些外人跟他生气,
先是因担心那个该死的黑羽定海而不顾他反对冒险潜入敌国,
儿子被绑走,她又怀疑他不重视儿子性命,
尽管她的不信任让他受伤,他仍不忍对她说重话,
因为她和孩子就是他的心、他的命,
若是他的心有一点点损伤,他便要整个天下来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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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13 16:3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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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将计就计

  当圣怀璧身着一袭银白色的太子龙袍最后一个走上朝堂时,众人立刻一片哗然,因为他的左臂正缠着厚厚的绷带,被吊在他的肩膀上。

  “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兵部尚书肖怡然立刻奔过来,震惊地打量他的伤势,“圣都中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回身质问九门总督。

  令狐卫也吓得变了脸色,“这,这是谁干的?下官一定派人严查,抓出凶手严惩不贷!”

  朝堂之上人人围着圣怀璧说个不停,此时圣皇已经从后殿走上宝座,他听得殿中一片嘈杂,又见大家聚集在一起,不由得高声问道:“怎么了?”

  众人立刻散开,圣怀璧孤独地站在中间,他低头说:“儿臣受了点小伤,诸位大人关切之下忘了上朝的时辰,请父皇恕罪。”

  圣皇看到他那骇人的样子也大吃一惊,喝问:“出什么事了?昨天你从朕这里走的时候还好端端的啊!”不等他回答,就对令狐卫怒斥,“令狐卫,圣都中防御素来由你管辖,可是这几个月状况频传,丞相、太子先后受伤,你这个九门总督的官印还是趁早交出来算了!”

  令狐卫变了脸色,急忙跪倒称罪。

  圣怀璧沉声道:“父皇,此事不怪令狐总督,这其中……另有隐情。”

  圣皇一脸震怒地看着众人,大袖一挥,“今日不上朝了!怀璧,你和朕到东暖阁,朕要听听你这‘隐情’到底是什么!”

  两人来到东暖阁,圣怀璧刚刚站定,圣皇便拉着他坐下,焦急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伤你的?看到人了吗?”

  “看到了,但……儿臣不能说。”他低眉敛目,一副饱受委屈、忍辱负重的样子。

  圣皇愤怒的拍桌喝道:“胡说!别说是圣朝之内,就是四国中有人胆敢犯下这等重罪,朕也一样不会饶他!朕的儿子,没人可以动你一根头发!自小到大朕都不曾打过你一下,现在竟然被人伤成这样,你快说,那人是谁?”

  他却低着头,只是不语。

  圣皇气得在原地快速地来回踱步,忽而又站定问:“今天问君没有上朝,这件事是不是也和她有关?你昨晚留宿在哪了?”

  圣怀璧小声说:“在丞相府……”

  圣皇更加震怒,“你这孩子做事怎么这么没有分寸!现在是什么时候,金城公主还等着和你成亲,你竟然……唉,问君也不对,她答应过朕的……”

  他倏然离开椅子,跪倒在地上,重重地向圣皇叩了三下头,“父皇,儿臣不孝,有一件重要的秘事未能上禀,儿臣知罪,但请父皇不要降罪问君,因为这件事都怪孩儿一时把持不定,才会铸下大错。”

  圣皇被他如此郑重其事的样子震住,沉默片刻后才问:“你们俩做了什么?”

  此时宋太医已经得到圣旨急召,匆匆忙忙赶到东暖阁外,太监在外喊道:“陛下,宋太医来了!”

  圣皇心里生气,拉高了嗓音,“让他立刻进来!”

  宋太医听说圣怀璧受了伤,立刻就赶来了,现在却见他竟跪在地上,一时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于是也忙着跪下请罪,说自己来迟了。

  圣皇用手一指,“先给太子看看伤口,这绷带包得乱七八糟,一看就是他自己乱包的。也不知道伤得怎样了,又是怎么受的伤,他这孩子竟然一个字都不说!”

  宋太医恭敬道:“太子殿下,咱们先移坐一边,让微臣替您看看伤口好吗?”

  圣怀璧却执意不起身,对圣皇表示,“儿臣今日要说的事情,宋太医也知道,正好宋太医在这里,可以为儿臣证明。”

  圣皇皱眉看着两人,“你们两个神神秘秘地搞什么鬼?有话快说!你们该知道朕最不喜欢人和朕耍心眼,玩计谋!”

  他仰起脸,直视着父皇,轻声坦白道:“父皇,问君现在怀有身孕了,那孩子是儿臣的。”

  圣皇怔住,半晌才愣愣地问宋太医,“这事……你知道?”

  宋太医忙答覆,“是,微臣日前为丞相把脉时发现丞相已有喜脉……”

  “那为何竟然隐匿不报到现在?”圣皇怒得用手指着宋太医,“好你个宋祖德!朕是何等的信任你,才把整个太医院都交到你手上,这等大事你竟然敢瞒着朕?”

  “请父皇不要怪罪宋太医,是儿臣威胁他不许向外吐露一个字的,因为此时时机不对,金城倩盼着能与儿臣喜结良缘,但是儿臣的心意父皇是知道的!儿臣不能拒绝父皇的安排,也不愿意对不起问君,问君有孕之事一旦传开,更会给她带来无妄之灾,所以儿臣必须竭尽全力保住这个秘密……”

  圣皇深吸一口气,“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朕,你这伤便是与她怀孕之事有关吧?”

  “是。昨夜有人到丞相府中暗杀她,我因担心她,所以悄悄留在她的书房里暗中保护,没想到刺客真的来了。那刺客明言不会真的杀她,但是要她必须喝下堕胎药。”

  “岂有此理!”圣皇勃然大怒,“到底是谁如此心狠手辣,竟然要杀了朕的孙子?宋祖德,这件事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人知道?”

  宋太医吓得连连磕头,“太子殿下再三叮嘱微臣不得将此事外传,所以丞相的安胎药每次都是由微臣亲自抓好之后直接交给太子殿下,不要说是什么外人,就是对微臣的妻儿,微臣也绝不敢透露半个字的。”

  “那不是活见鬼了,既然此事只有你和他们两人知道,那刺客又是从哪里得到消息的?”

  圣怀璧抿了抿唇,“这件事,儿臣有一丝猜测,但是这猜测太过惊世骇俗,所以儿臣不敢告诉父皇。”

  圣皇冷笑道:“你这惊世骇俗的事情还做得少了?现在又和父皇卖关子,你快说!看在孙子的分上,朕暂时不会降罪于问君,否则朕一定要问她一个勾引皇子之罪!”

  他的脸上血色尽褪,哀恳地说:“父皇若是要降罪问君,那儿臣情何以堪?父皇难道还不知道问君的脾气禀性?若非儿臣步步紧逼,死缠烂打,最后用了强,她焉肯愿意做大逆不道之事?父皇也不用问了,既然刺客的目标是儿臣的儿子,儿臣保护自己的儿子受点小伤是心甘情愿的。大不了,儿臣不做这个太子了,带着问君去山野乡间做一介草民好了!”

  “混帐!你现在是在要挟父皇吗?”圣皇气得生平第一次骂了自己最钟爱的这个小儿子,“你那个大哥就让朕伤透了心,现在你又来气朕,你是觉得朕还有几十年好活,禁得起你们这样连番折腾吗?”

  圣怀璧眼含热泪,再向圣皇磕了一个响头,“父皇,儿臣若非迫不得已,也不会这样顶撞父皇,但是儿臣若连自己心爱之人都无法保护周全,那儿臣还有何脸面立足这世间?这圣朝的皇帝之位许多人都可以坐得,但是问君的丈夫只有一个,儿臣绝不能让她为了儿臣受苦受辱,就如同父皇不愿意让令狐怀抱憾终生一般。”

  骤然提到令狐怀的名字,圣皇也变了脸色,他赤红着脸,一手指着爱子,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最后他长叹一声,似是要把心中所有的愤怒和憾恨都叹尽,然后他转身对宋太医道:“你先把太子殿下扶起来,看看他的伤口怎么样了。”

  圣怀璧终于被宋太医扶起坐在桌边,宋太医小心翼翼地帮他剪开包裹伤口的白布,那一条骇人的伤口赫然出现在他们眼前。

  昨天受了伤之后,令狐问君只简单帮他包扎了一下,今天早上她还再三催促他先去太医院好好上药包扎,但他只当作没听见,因而当宋太医将那伤口展示出来的时候,圣皇心疼得连连顿足,“怎么伤得这么重?这刺客出手就是杀招吗?”

  宋太医忙将他的伤口清洗之后,上了最好的金疮药,然后再重新包扎好。

  圣皇叹着气挥手道:“宋太医,你先退下吧,日后你每天亲自到玉宁宫去给太子换药,连条疤痕都不许给朕留下!”

  圣怀璧一笑,“又不是伤在脸上,而且儿臣是男子,不在乎身上是不是有疤。”

  “少和朕说笑!”圣皇气得瞪他一眼。

  宋太医急忙躬身告退,悄悄出了大殿,还体贴地将殿门关上了。

  圣皇在他的对面坐下,静静地看着他,“好,现在你该和朕说实话了吧?那刺客是谁派来的,总不会是金城倩吧?”

  他扯弯了嘴角,“父皇答应不罚问君我才说。”

  圣皇冷哼一声,“看在朕的孙儿面子上,朕不和她计较了。你快说!”

  他悄悄问:“父皇,若这件事是金城倩指使的,父皇会怎样?”

  圣皇顿时眉头锁紧,沉默下去。

  圣怀璧苦笑地说:“我就知道父皇会觉得此事很难办。虽然金城倩人在圣朝,但是父皇断然不会为了这件事和金城翻脸,倘若翻脸了,金城和我们就无法结盟,黑羽必然会趁势拉拢金城。到时候四国分成两派,又成敌对之势,鹿死谁手则未可知。”

  圣皇叹道:“既然你心中明白这事的轻重,就该知道父皇的难处……这事难道真的是金城倩做的吗?”

  “与她有关,但是幕后主使不会是她。”圣怀璧用词极为谨慎,他咬咬牙,狠下了心—— “问君怀孕之事,金城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知道,但是儿臣心中却有一个怀疑的对象,因为昨天宋太医为问君抓药时,在场的人除了儿臣之外,还有一人,那人精通医理,只要看了宋太医所抓之药,便一定能猜出问君吃的是安胎药。”

  “这人是谁?”

  “是……二哥。”

  圣皇默默地注视着圣怀璧,眼神却似是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又过了好久,他才犹豫地说:“你二哥素来和你感情甚好,你一定是误会他了,这件事不会是他做的。怀玥那个人一向兄友弟恭,在你们兄弟之间性子是最好的,怀璟被贬之后,他屡次到我这里来说情,怀璋受伤之后,去探望最多次的也是他……不能因为他看见你在抓药,就污指他要陷害问君—— ”

  “父皇!”圣怀璧打断他的自言自语,神色凝重,“儿臣与二哥自小一起长大,二哥待儿臣向来关怀备至,儿臣若非没有绝对的证据和把握,是不会在父皇面前胡言乱语的。”

  “你的证据是什么?就是他看到你抓药了?”

  “儿臣有人证,可以证明三哥兵败、问君被黑羽定海抓到黑羽,甚至是刺客潜入丞相府砍断问君手指之事,桩桩件件都与二哥有关。”

  “够了!”圣皇抬手止住他后面的话,脸色铁青地站起身说:“怀璧,你先回去养伤,刺客的事情就交给令狐卫去查。这几天你就待在玉宁宫里,不要四处乱跑了。”

  他心一沉,知道父皇这是想逃避真相,息事宁人。

  圣怀璧默默起身,走向殿门,猛然止步回头道:“父皇,您英明一世,这时候却要糊涂一时吗?儿臣可以不去和金城倩计较刺客之事,但是三哥之伤,问君之苦,终有一天也许会变成儿臣之死。

  “儿臣知道父皇心中的痛苦,所以儿臣迟迟没有将二哥供出来,就是希望他不要一错再错,可他偏偏要和问君过不去,那儿臣就只能和他撕破脸,拚个鱼死网破了。父皇知道儿臣的性格,这件事,父皇不管,儿臣会用自己的方法为他们讨回公道!”

  “你放肆!”圣皇怒得面目狰狞,将桌上的一个青瓷笔筒狠狠丢了过来,笔筒砸到了紫檀大门上,碎裂成数块飞散出去,飞溅的碎片将圣怀璧白晰无瑕的皮肤划出一道血痕。

  鲜血流下的瞬间,圣皇全身一震,他张大嘴巴想说什么,但圣怀璧只是高昂着头用袖子随手抹了一下脸上的血迹,然后一语不发转身离开,没有行礼就走了。

  圣皇倏然跌坐回椅子中,捂着双眼,刹那间老泪纵横。

  圣怀璧奉旨回到玉宁宫时,令狐问君就等在那里。

  本来今日她也要去上朝,但是被圣怀璧拦阻,因为他要单独和圣皇开诚布公地谈圣怀玥的事情,这是他们父子三人的纠葛,如果她在,事情更不好开口。

  她焦急万分地在宫内等他的消息,一开始听说圣皇取消了早朝,就知道他真的已经下定决心将一切告诉圣皇了,然而没想到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等回来的竟是脸上挂彩,血迹斑斑的他。

  令狐问君花容变色,拿出自己的手绢就为他擦拭脸上的血痕。“怎么带着伤去又带着伤回来,这伤是怎么弄的?”

  圣怀璧苦笑着拉住她的手,“别擦了,这是父皇的赏赐,我挂着还觉得自己脸上有光呢。”

  她愣住,“圣皇打伤了你?那就是说……圣皇不准备办二殿下了?”

  他歪着头笑道:“问君,我可能要做不成太子了,若是我们两个人真的流浪天涯去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双眉紧蹙,她无奈道:“当然嫌弃你,你自小到大都是过着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日子,离开皇宫你能做什么?你会种地养鸡吗?你会挑水做饭吗?”

  圣怀璧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难的,我学就是了。”

  令狐问君摇摇头,“谈何容易,你父皇半生心血栽培你,难道就是要栽培你去做一个山间村野的莽夫?别闹了怀璧,就算是圣皇一时生气打了你,但你终究还是属于这个皇宫的!圣皇只是现在盛怒之下昏了头,到了明日就会后悔的,所以你不能走,否则这片大好河山难道你要拱手让给二殿下吗?”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冷笑道:“纵然我不当太子了,这皇位也轮不到他坐!你等着瞧,父皇不肯帮我,我一样有办法揭穿他的假面具!”

  圣怀璧受伤上朝这天,圣怀玥正巧因为公事没有按时上朝,得到消息之后他暗自心惊,不知道和黑羽定海是否有关系,但是又不便立刻去找黑羽定海问个清楚,权衡了很久之后,他决定先来看望圣怀璧。一来是做为兄弟,探病是在情理之中,二来圣怀璧是最接近真相的人,与其在这东猜西猜,不如当面问问更容易得到答案。

  他来到玉宁宫,只见门前聚集了不少人,都是朝中文武大臣来看望太子,人流进出不断,相当热闹。

  圣怀玥混在众人之中,微笑着和大家打着招呼,走入殿内,见圣怀璧被众星拱月地围在当中,便快步走上去,分开众人说:“太子怎么受了伤了?几时的事情?”

  圣怀璧星眸闪烁,看到他时嘴唇一噘,“二哥怎么才来?我受了这么大的罪,也不见你来看我。”

  “二哥这不是来了!”见他说话似是与平时无异,圣怀玥稍稍放了心。

  他端着胳膊道:“二哥可要小心,最近咱们圣都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不太平,一天到晚刺客横行。二哥你不会功夫,府中内外的保护力度更要加强,一会儿我让薛平派一小队人马去你摘星殿外加强戒备。”

  “不用这么大张旗鼓的吧,这刺客是公然杀到玉宁宫来了吗?”

  听二哥这么问,圣怀璧看了看左右,笑道:“谢谢各位大人的关心,请大家先回去吧,本宫还有事要和二哥慢慢说。”

  众人听太子开口赶人,也就笑着说了几句吉利话,然后纷纷退去。

  圣怀璧让人关了门窗之后才小声答覆,“是昨天有人去了丞相府,要杀她。”

  圣怀玥一惊,“怎么回事?她得罪了什么人吗?”

  “哼,当然得罪了。你应该还记得黑羽定海吧?”

  “黑羽国的首将,怎么会不记得,他将三弟伤得那么重。”

  “此人现在就在圣都。”

  “什么?”圣怀玥瞪大眼睛,“在哪儿?”

  “此人就在金城倩的身边!”

  他倒吸一口冷气,“金城倩怎么会把他带来?”

  “这其中的缘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他屡次败在我们手上,盼着我们死是当然的。昨天若不是我保护问君,只怕问君就要死在他手上了。”

  说到这里时,太监在外面敲门禀告,“殿下,丞相派人带了封信来,说要现在交给您。”

  圣怀璧皱眉道:“进来吧。”

  殿门打开,走进来一名十六七岁的侍女,清秀的装扮,双手捧着一封用火漆封口的信函,她跪在他面前说:“太子殿下,这是丞相密函,她嘱咐奴婢务必将此信亲自交到殿下手上。”

  他抬手接过那封信,拆开后看了一遍,眉头皱得更紧,“这个令狐问君,到底在想什么?她以为辞了官这事儿就能了结吗?”他将信一丢,对那侍女交代,“回去告诉你们丞相,就说这件事我不准!父皇也不会答应她的,她最好老老实实在府里等着,晚些时候我去见她!”

  “是。”那侍女轻巧地起身,转身离开。

  圣怀璧回头看向圣怀玥,只见他的神色古怪,一直看着那离开的侍女背影,嘴唇蠕动着似乎是有话要说,便问:“二哥,怎么了?你认得那人?”

  他纠结很久,才艰涩地说:“这女孩儿……我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这便是那逃犯张诺的女儿。”圣怀璧冷冷一笑,“张诺在不久前已经被徐谦追捕到案,他带着一家大小躲藏在城郊的一处山村之中。徐谦追到人时,这张诺竟然当场畏罪自杀,他妻子也跟着殉情死了,依我的意思,张诺既然做了这么多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们全家都该受审,但是问君非说人死事休,剩下这么一个小女孩儿孤苦零丁很可怜,便收到她自己府中了。哼,父亲是个狼子野心的家伙,女儿又能好到哪里去!”

  圣怀玥的心好似陡然被人狠狠拧了一把,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张诺的女儿,更没想到张诺的女儿竟然会被收留在令狐问君的手下。

  张诺真的死了?这该不会是他们设下的圈套吧?但他是认得张诺的女儿的,有一次他过寿,张诺带着妻儿一起来为他拜寿,他看得出张诺有意把女儿送给自己做小妾,但他对这个身量不足、五官平平的小女孩儿没什么兴致,就没理会。

  若张诺真的死了,这个女孩儿就是他们家唯一的活口,对于自己和张诺私下商定的那些事情,这女孩儿是否知道?令狐问君把她留在身边,与其说是收留,其实是为了挖掘那些秘密而故意示好?若张诺没有死,这不过是他们联手设下的局,那他们是要做给谁看?自己吗?莫非他们已经怀疑到他身上了?昨天晚上黑羽定海的行刺,他们是否也与自己联系到了一起?

  圣怀玥想到这些,哪里还待得住,又强笑着和圣怀璧说了一小会儿话之后,就匆匆告辞走了。

  出了玉宁宫,他没有立刻回到摘星殿,而是围着后宫已经冻成冰面的御湖踱步了很久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快步走出皇宫。

  令狐问君在驿站外的洛水酒家中,静静地等候一个人。

  房门一响,那艳丽的服色便映入眼帘,金城倩一声不响地站在门内,回头对黑羽定海说道:“将军就请留在门外等候吧。”

  令狐问君微笑着伸手一让,“多谢公主肯来见我,我略备薄酒小菜,想和公主说几句心里话。”

  金城倩板着脸,“不用和我装客气,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可以直接问。如果是为了昨晚的事情,我这个人敢作敢当,没错,是我叫黑羽定海去杀你的。”

  没想到这样大的事情,她竟然一下子就主动说出来了,令狐问君讶异地看着她,苦笑道:“公主殿下真是直率。”

  她倔傲地昂着头,“现在你想把我怎么样?”

  令狐问君主动拉住她的手,在她耳畔柔声说:“公主殿下,我叫您来不是为了追究昨晚的事情,我要和您谈的是将来。”

  金城倩冷笑道:“真好笑,你和我有什么将来可谈?难道你是想和我说,愿意在圣怀璧身边甘心做个侧室,要我高抬贵手放过你?”

  “我相信昨日殿下派黑羽定海去刺杀我是一时冲动。殿下觉得我们羞辱了您,所以才下了错误的指令,说不定殿下在黑羽将军走后就已经后悔了。殿下刚刚见到我平安无事的时候,不是松了一口气?否则您绝不会一开口就承认此事与您有关。”

  她咬咬唇,“斗心眼我是斗不过你。”

  令狐问君诚恳地说:“我不是想与公主斗心眼,你我年纪相差无几,公主亦曾经叫过我一声姊姊,我心中也真的愿意把你当作妹妹一般疼爱,纵使我们之间有些误会,但姊姊和妹妹之间哪里会有隔夜仇?我今天请公主来,绝非为了兴师问罪,只是想救你一命。”

  “救我?”金城倩狐疑地看她,不知她又要说些什么危言耸听的话来骗自己。

  令狐问君瞥了眼紧闭的房门,小声询问:“公主殿下知不知道昨晚黑羽将军刺伤怀璧的事情?”

  她惊得一手捂住口,以防自己叫出来,同时拚命摇头,“不可能。我没有下这个命令,他也没有告诉我。”

  “怀璧的手臂被他刺伤,今早去上朝时,满朝文武都看到了。黑羽定海当然不会告诉公主这件事,虽然公主下令让他杀我,但我相信以我和他的私交,他绝不会痛下杀手的,而他之所以会答应这件事,不过是正好给了他杀怀璧的机会罢了。”

  金城倩杏眼圆睁,怔怔地想了一会儿,忽然狠狠地掐了自己的手腕一下,痛骂道:“我真是蠢,怎么竟忘了这中间的周折!他是黑羽人,投奔金城本就不可靠,若刺杀了圣朝太子……”

  “就可以将黑锅扣在金城的头上,而他立下大功一件,便能重新取信黑羽王,然后回到黑羽国再做宠臣,甚至声望比起过去不知要高多少倍。”令狐问君娓娓道来,“他和怀璧本来就交手数次,彼此知根知底,他恨怀璧恨到欲置之于死地,而怀璧对他也一直谨慎防范。他跟随公主来到圣朝之后,怀璧就猜出他定然另有所图,怀璧说曾亲自去提醒公主,但公主并不以为意,所以他很是担忧。”

  她撇撇嘴,“他才不会真的担心我,他是怕黑羽定海再把你抢走吧!”

  令狐问君笑道:“无论如何,怀璧是个识大体顾大局的人。他是有点小孩子脾气,偶尔做事有些冲动,但是在四国的利益面前,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能让各方都满意,更不能让敌人有可乘之机。

  “黑羽定海的出现是我们始料未及的,公主殿下故意隐瞒他的事情,原本是为了将黑羽定海的实力做为让圣朝忌惮的谈判筹码,可是公主殿下,黑羽定海能混迹黑羽朝堂十余年,可见其老谋深算,他和黑羽王达成了怎样的共识才会让他来到金城,公主殿下想过这个问题吗?”

  金城倩纠结地将唇瓣几乎快咬破皮,“我怎么没想过?我已经警告过父王了,我说黑羽定海这个人突然投奔金城,就如降将另投,不能取信。但父皇仰慕他的威名已久,金城又一直被其他三国虎视眈眈地盯着,父王怕极了被圣朝或黑羽吞并,他说只要把黑羽定海掌控在手中,不管用不用他,都至少可以削弱黑羽的力量,总比把他拱手让给玉阳或圣朝好。”

  “圣朝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他是不会到圣朝来的,玉阳又和圣朝签定了盟约,他也不能到玉阳去。唯有金城,是他的计画可以得以执行的突破口,公主殿下以为把他这么个大将军放在身边,当作保镖,不掌控实际兵权,他就英雄无用武之地了吗?可世上最厉害的杀人之法不是战场之上的千军万马,而是孤胆刺客的弯刀悬剑啊!”

  金城倩越听越发的心惊胆战。她自昨夜冲动之下让黑羽定海去刺杀令狐问君之后,的确很快就后悔了,她惴惴不安了大半夜,就怕黑羽定海回来禀报说令狐问君死了,但他回来后虽然神色古怪,却说没有得手,她方安了心。

  今日令狐问君来找她,她料想定然是为昨晚的事,黑羽定海虽然没得手,但显然是已经暴露了身分,与其矢口否认显得胆怯,不如大胆承认,反正左右再无第三个人,她可以承认,也可以反悔。

  但令狐问君这一番细细的剖白,句句都击中了她的要害,她本就对黑羽定海不够信任,现在听说他竟刺伤了圣怀璧,便知道此事要想圆满收场更是困难,自己有错在先,倘若圣怀璧吵嚷起来,她只靠交出黑羽定海可以明哲保身吗?

  令狐问君默默望着她的神色变化,并不急于说后面的话,直到金城倩实在是耐不住了,脱口说:“妹妹知错了,请姊姊救我金城!”

  她这才揽住公主的肩膀,幽幽笑道:“怀璧其实并不怪你,他昨晚对我说公主殿下比他还要小一岁,他都有冲动做错事的时候,更何况是公主了 再说此事错不在你,而在黑羽定海,无论公主是否下令,黑羽定海早晚都会刺杀他的,现在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解决此事,一方面我们帮你解除心腹大患,同时公主也可以帮我们一个大忙,不知道公主是否愿意?”

  金城倩握紧她的手,坚定地说:“姊姊请说,妹妹若有可以帮忙的地方,一定竭尽全力,绝不推辞。”

  令狐问君在她耳畔低声说了几句,她一愣,静静想了片刻,然后轻轻点下螓首。

  第二章 一年之约

  黑羽定海不知道令狐问君会和金城倩说些什么,但他知道她们谈话的内容必然会涉及到自己。

  自从大王要他以功抵过之后,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得到金城王的信任比想像中的简单,但是他心里清楚金城倩明显不信任他,像是利用他去杀令狐问君这件事,就说明在她的眼中,他只是一个杀人工具,而不是可以贴心的近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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