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帝王叹》作者:殷亚悦
本帖最后由 泪娃儿 于 2024-12-4 18:30 编辑书 名:相思帝王叹
系 列:单行本
作 者:殷亚悦
出版日期:2019年07月05日
【内容简介】
和亲公主之死引爆梁国与陵南国全面交战
凤袁禹带领的梁国大军因缺粮而兵败如山倒
一夕间,她从战功赫赫的将军沦为阶下囚
陵南国皇帝慕容天竞高高在上睥睨著卑微的她
不但拆穿她极力隐藏的祕密,还无耻的调戏她──
亡国之人都是待宰羔羊,她不甘受辱一心求死
他却不准她死,抓住她的弱点逼迫她降服
利用她的亲人威胁,令她无从选择
不得不违背自己的信念对他卑躬屈膝、俯首称臣……
这男人恣意的进入她的世界,掠夺她的身心
强势的给予她不曾有过的情爱
但亡国之仇,毁家之恨,教她怎么可能不恨他?
她算计了这个男人的心,利用他对她的一片情意
更利用他身为帝王的身不由己
借由他的双手将她送出皇宫这座囚禁她的牢笼
只是她算计了一切,独独没算到她的心也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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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梁国南方边界,彭城郊外。
烽火连绵,这场战争已经打了快两年。
天际艳阳高照,火辣辣的阳光将肌肤晒得红通通,凤袁禹抬手遮住刺眼的光线,望着晒得龟裂的大地,心底沉甸甸的。
梁国位处于中原的西南方,是一个以农牧业维生的小国家,四周紧邻其他各国,并无靠海,因此百姓所需的水源绝大部分来自于河水。
然而,梁国却遭遇到开国以来最大的旱灾,已经长达一年没有降雨了,大部分的河川都已经干枯,没有水分灌溉,农作物也跟着枯死。
战事未完,却又遭逢旱灾,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困境,百姓已经哀声连连,民不聊生。
过去几十年来,梁国与陵南国就因为两国交界处土地的主权吵得不可开交,数次因为那片土地而发动战争。
然而过去九年,陵南国自改朝换代以来,有赖于年轻皇帝的经济政策,拢络数名富可敌国的商贾,施予恩威并重的怀柔政策,创造出众多就业机会,不仅提升国内经济成长,也吸引许多邻国的子民举家迁入陵南国,只为谋一职缺求得温饱。毕竟在动荡不安的时代,对百姓来说,吃饱比什么都重要。
随着陵南国的国力逐渐强盛,对外的经济领域也拓展到邻近许多国家,因此许多小国的经济也几乎仰赖与陵南国之间的贸易,梁国便是其中一个。也因此,即使再怎么想要真正取得那片土地的主权,梁国也无能为力撼动陵南国半分。
为了修补长年累月因为争夺领土而闹得不可开交的关系,两年前梁国皇帝向陵南国皇帝提出和亲,希望借由陵南国而在中原站稳脚步,于是梁国皇帝将最受宠爱的大公主嫁予陵南国皇帝的胞弟慕容桢。
原本是欢欢喜喜的和亲喜事,却没想到大公主竟在洞房花烛夜猝死,面对陵南国给出的说法大公主是病死的,这让梁国皇帝根本不相信,他悲痛不已,发誓要替女儿讨回公道,也因此好不容易平息的战火,再次燃烧了两国的边境。
然而陵南国早已不是十数年前那个梁国可以与之相抗衡的国家,面对梁国军队的进袭,陵南国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借此机会要一举攻下梁国。
有监于此,梁金帝便命梁国第一大将凤袁禹坚守南方边界,就在彭城郊外这里,凤袁禹与陵南国大军对阵过数回合,皆被他带领的军队奋力击退。
对于他的骁勇善战,屡战屡胜的捷报,朝廷皆以他为傲,然而,凤袁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即使他奋力抵抗了数回合,但陵南国依然没有撤军,反而越来越壮大。
从一开始的五万大军到现在的十万大军,陵南国的军队就像一只凶猛的野兽,不断的壮大,虎视眈眈的寻找时机要来攻破他的防线。
拉着胯下的战马俯瞰着远处那片黑压压的陵南国大军,肃杀之气弥漫在空气中,即使敌军已经扩充到令人畏惧的数目,仍不见有任何的松懈来让人有机可乘。
反观凤袁禹带来的十万梁国大军,在经历两年漫长的战事以后,已经显露出疲惫,更在遭逢旱灾之时,军心逐渐涣散。
他曾百里加急上奏朝廷请求援兵支援,然而却得到一句「国家兴亡,全凭凤大将军之力」,显现朝廷在内忧外患之下,已无路可退。
该死,他得想想法子来解决这一切!
「禀报元帅。」
「什么事?」一双锐利的黑眸依旧紧盯着敌军的一举一动。
「粮……快没了。」传报的士兵颤巍巍的道。
凤袁禹面无表情,抿紧的唇瓣则显露出他的情绪。「还剩多少?」
「不到半个月了。」
在遭逢旱灾以后,全国各地都闹出饥荒灾情,朝廷将开粮仓拯救灾民,给军队的粮食也就越来越少,如今只剩下不到半个月的量。
只剩下不到半个月……闭上双眼,凤袁禹陷入沉思,紧拧的眉心有着疲惫。
「元帅……?」
凤袁禹深吸口气,睁开双眼,一双英气逼人的黑眸有着决心。「传左庆将军来见我。」
这场战争必须速战速决!
1-2
陵南国皇宫,清和殿。
身穿黄袍的男子,执着笔的手不断挥动,批阅着一本又一本的奏折,英挺的脸庞却越发沉闷。
反倒是坐在一旁,身穿玄袍年龄较长的男子,似乎很是优闲,与黄袍男子形成一种对比。
按捺不住,慕容天竞还是开口问了。「彭城战事如何?」
由风俊伟领兵打了两年的战争,却始终没有更进一步的捷报,这不教他郁闷嘛!
海天麒轻啜了口茶,唇角扬起笑。「看来皇上一统中原的大事就要被一个小小梁国给坏事了呢。」
批着奏折的手顿下,慕容天竞抬眸望向坐在一旁优闲品茗的海天麒,「一个小小的梁国,确实让朕开眼界了。两年,竟拿不下梁国。」他丢下狼毫笔,一股郁气直窜心头。
因为和亲公主猝死引发的纷争,不仅打坏两国之间的和平,更让两国边界的百姓无辜遭受战火而被迫迁徙离开家园,这教他如何不急,如何不郁闷?
「与其说是梁国,倒不如说是那个凤袁禹让人大开眼界。凤袁禹……真是名硬汉子!若不是答应了风将军不插手,我倒还真想会会那个凤袁禹呢!」海天麒惋惜极了。
「风俊伟不让你插手?」慕容天竞有些诧异,无怪乎他从未收到风俊伟请求援兵的奏折。
「敌军主帅那般威风凛凛,把风将军的傲气都给激起了,让他非得亲自打赢这场战争不可。」想到风俊伟气得牙痒痒的模样,海天麒不禁失笑。
「风俊伟倒是优闲,把打仗当儿戏似的赌气了。」慕容天竞脸色略沉,对于与梁国之间的战事拖了两年感到不甚满意。
「请皇上莫怪风将军。」对于年轻皇帝的急躁,海天麒倒不讶异,安抚道:「身为军队的主帅,若无法亲自攻下目标,不仅对风将军来说是种羞辱,只怕日后亦无法取得士兵们的信任了。皇上就请静观其变吧。」
慕容天竞沉吟片刻,「朕明白了。」
对于朝中文武百官,他知道谁能用谁不能用,身为一名武将,风俊伟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这场战役让风俊伟失了军心,确实是可惜。
深吸口气,慕容天竞按捺住焦躁的情绪,问道:「海爱卿方才所言,是谁领军与风将军对峙的?」
「凤袁禹。」海天麒不疾不徐的说,「梁国近几年来崛起的一名年轻武将。未到弱冠之年便已经统领十万大军,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是梁金帝甚为倚重的一名大将。」
「未到弱冠之年便已统领十万大军?」慕容天竞原本烦躁的情绪顿时被一股盎然的兴致取代,双眼也为之一亮。
「呵呵,微臣就知道皇上肯定对这人有兴趣。」海天麒大笑,对于慕容天竞喜好网罗各方人才很是了解,早就要人去调查凤袁禹相关资料。
「如此说来这个凤袁禹年纪虽轻,但一身胆识却很是引人注目。」遥望窗外北方天际,慕容天竞一双黑眸闪动。
「此人才思敏捷,用兵如神,很受梁国上下推崇。凤袁禹手拥梁国一半以上的兵权,由此可知梁金帝对他甚是倚赖。皇上,若您对他亦有招降之心,臣需提醒您,此种忠心耿耿之人……并非轻易就可以纳入麾下的。」一条忠狗,即使换了新主人,但心心念念的,仍旧是那已消逝的前人。
「呵呵……」慕容天竞轻笑出来,抬眸望着海天麒忧心的脸庞。「朕也曾说过,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是人都会有弱点。」
海天麒微愣,随即了然一笑。
是啊,几年前这位年轻皇帝确实说过这句话,掌握了人性的弱点,将曾是一方霸主的男子纳入自己麾下,替自己打江山、辟疆土,甘愿为他卖命。
眼前的男子已非当年的小男孩,不再是那名揪着他的衣袖喊他一声姊夫的孩子,而是拥有大片江山,只手可遮天的一代君王。
「皇上的聪明睿智、英明卓越,臣深感欣慰。」海天麒叹息自己不如年轻皇帝的聪慧,但也替陵南国有这么一位好君王而欣喜。
「海爱卿,朕要亲自到彭城一趟。」他要亲自去会会那个凤袁禹!
1-3
眼见粮草就快要见底,凤袁禹决定走险棋,将军队分成三队,从三面包夹陵南国大军,打算来个突袭。
「这已经是我最后一步棋了。」凤袁禹咬牙沉声道:「诸位兄弟追随我多年,承蒙各位不吝指教,才有今日的凤袁禹。而今,凤某已经无路可退……今日一战若是得胜,那是天佑我梁国,若是败……那就将所有帐算在我头上,我愿一人承担。」
内忧外患聚集而来,即使是他驰骋沙场多年,也敌不了老天给的天灾。
他能做的,就只有固守城池了。
营帐内,几名将领皆注视着凤袁禹,他脸上视死如归的神情,侵袭每一位将领的心头,众人皆沉默不语,似是在为接下来即将展开的死斗酝酿能量。
跟随凤袁禹数年的左庆,率先打破沉默。「我愿追随凤将军,无论生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等愿追随凤将军,无论生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几名将领齐声大喊,同样视死如归。
「很好。」凤袁禹举起一坛酒,豪饮一口。「喝了这酒,咱们上场杀敌去。无论生死,都要拼到最后!」
烈酒饮尽。
战火,再一次点燃。
靠着突袭之计,凤袁禹的军队成功打破敌军的队形,抱着没有明天的心情奋勇杀敌,越战越勇,气势非同以往。
然而历经数次无法破门而入的窘境,风俊伟早已做好万全准备,虽不晓今日梁军会以突袭先发制人,但凭着叱吒沙场多年的经验,屡被逼至险境时,危机便迎刃而解。
随着时间流逝,双方苦战数刻,早已伤兵累累,疲惫不堪,有的士兵甚至已经握不住兵器,有的则已经横躺沙场,血流成河……
纵使凤袁禹再如何的足智多谋,此战似乎早已是天注定般,犹如旱灾带给梁国的漫天阴霾,打了两年仗又缺粮的士兵们,倒的倒、死的死,无力再固守国土。
「城门破了!」
「杀──」随着一声浑厚大吼,陵南国士兵气势大振,巨木撞破牢固如山的城门,轰地杀进城内。
「啊──」眼见城门被破,弟兄们血流成河,凤袁禹撕心裂肺仰天怒吼,坠落马背,在黄沙中滚了几圈又站起,满脸是沙与血汗交织,用力握紧手中的剑,奋勇的狂砍敌人。
而在另一头的风俊伟,稳健的执起弓,用力拉紧弓弦,神色狠戾,瞄准已杀红眼浑身染满鲜血的那人,咬牙狠道:「凤袁禹……我风俊伟就不信破不了你的军队!」
松手、放弓弦──
「风将军箭下留人!」
一声熟悉的大喊使风俊伟瞬间分神,原本瞄准那人左胸膛的箭失了准头,疾速射出的羽箭撞入凤袁禹的右胸,将他打跌于黄沙中,鲜血顺间喷射而出。
风俊伟拧眉望向声音来源,神情一愣,「……海将军?」海天麒怎会出现在这离京城数百里外的梁国彭城?
「奉皇上旨意,留下凤袁禹一命。」海天麒策马来到他身旁,「风将军,先回营我再跟你说个明白。还有,皇上在营帐那候着呢。」
「什么?!」风俊伟愕然,瞪着倒卧在黄沙中早已昏去的那人,抿唇久久不语。
☆☆☆☆☆☆☆☆☆
陵南国军营,主帐内。
「两年,总算结束了。」
风俊伟脸色僵凝,低声道:「是臣无能,让皇上忧心了。」
慕容天竞心里的确闷得很,但也不再苛责风俊伟,此刻他最想知道的是凤袁禹伤势如何。
「凤袁禹能让骁勇善战的风爱卿打了两年才打赢,可见非寻常之人。」慕容天竞抬眸望着一脸不甘心的风俊伟,撇唇轻笑。「风爱卿别恼了,只要拿下梁金帝,让梁国百姓归顺于我国,那你就是将功折罪了。」
两年的战争折损不少兵力,摧毁多少百姓的家园,梁金帝必须为他的莽撞愚蠢付出代价,拿下梁金帝再将梁国土地归入陵南国的版图,是接下来的目标。
「臣遵旨。」风俊伟依旧很闷的回话。
屏风外,几名英伟男子正在商拟军事;屏风内,床上躺着浑身是血的人儿。
当军医刘大夫解开那人的衣襟,准备拔掉胸口的箭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搞得瞠目结舌,迟疑片刻,随即撇下手边的活儿,快步走到屏风外。
「启禀将军。」
正在商议军事的三名男子同时望着刘大夫,只见大夫神情踌躇,不知该不该说。
「大夫有话直说无妨。」风俊伟讶异一向直言的刘大夫竟会吞吞吐吐,以为是床上那人快死了,「莫非是凤袁禹伤势过重?」
「不……只是……刚才老夫欲替凤将军解衣拔箭之时,却发现……」刘大夫顿了顿,迟疑的道:「凤将军内着裹胸,是名女子。」
一句话让三人全部怔愣。
那个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勇猛的让人甘拜下风的凤袁禹是个女子?
慕容天竞眸光一动,就往屏风内走去。「你们两个先退下吧。」
海天麒与风俊伟互看一眼,一同领命退出主帐。
望着床上那张惨白的容颜,虽然紧闭双眼,额眉间有一股浑然天成的英姿气息,若不仔细瞧,是瞧不出是名女子。
视线往下挪,胸前虽然一片血色,但那抹裹胸下隆起的部分仍清晰可见,而那支羽箭还嵌在胸膛上。
但不论她的性别是男是女,慕容天竞想得到她的欲望并没有消去,他沉声道:「救活她,否则唯你是问。」
「微臣遵旨。」
1-4
在凤袁禹昏迷的三日中,梁国超过一半的城池皆已沦陷,两年的战争再加上旱灾早已导致民不聊生、国力衰败,梁国被拿下也是指日可待。
当她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环境,浑身肌肉疼痛难耐,尤其胸口处更是一动就痛得倒抽口冷气。
「你醒了。」一声好听的嗓音在头顶上响起,凤袁禹抬眼瞧去,是名陌生男子。
「你是……」她摀着胸口伤处缓缓坐起身,脸色苍白,犹不知身在何处,然而脑海中已慢慢浮现昏迷前的景象。
是了,她想起来了。
她的军队已经被破,敌军长驱直入梁国的城池……她所带领的梁国大军早已兵败如山倒!
「慕容天竞。」
男子不疾不徐的报上名来,只见凤袁禹一双疲惫的眸子倏地圆瞠,杀气腾入眼底,顿时忘却自己有伤在身,下意识就要扬掌朝那人击去。
「该死的逆贼!」
慕容天竞冷笑一声,自从被父皇接回宫后,便跟随在数名武将身边习武,练就一身的好武艺,他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帝,而此时她身受重伤,力道不如以往,击出的那掌就像是花拳绣腿似的软弱,被他轻而易举的拍掉那软绵绵的一掌。
他的力道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但仍足以将她好不容易坐起的身子又打趴回床上。
凤袁禹闷哼一声,感觉胸前的伤口似乎拉扯到,一阵剧痛袭来,令她痛得咬紧下唇。
「如今梁国已几乎是朕的囊中之物……凤袁禹,你还是好好养伤吧!别白费力气了。」他嗤笑道。
「……杀了我。」胸口疼得像火烧似的,但她无心去理会。
她的家国被侵,而她却无力阻止,所以她无脸面对江山父老,只想一死了之。
「呵呵,朕都要人全力救你了,怎可能还会杀你?」慕容天竞撩袍落坐床沿,「你的聪明才智跟武艺,是朕所渴望的,朕绝不会杀你。」
「你别想我会降服于你。」听出他话中之意,凤袁禹冷冷一哼,「我宁愿死也不会投降。」
早就料到她不会轻易屈服,就如同海天麒所言,一条愚忠的狗是不可能那麽容易就被驯服的。
「无妨,朕可以同你好好的磨。」
「杀了我……」强撑起身子,欲要挪动双脚下床时,却发现脚踝沉重,她定睛一看,才发现一只沉重的脚镣牢牢扣着她的脚踝。
她瞪着那只脚镣,勾起冷笑,「呵……慕容天竞,你杀了我吧。即使你囚禁了我,但你也得不到我的降服。」
「朕有的是时间跟你耗。」他轻笑,只是勾起的笑痕在见到她胸前染红的一片后,瞬间僵凝住。
他迅速伸手要拉开她的衣襟查看伤势,凤袁禹惊呼一声,扭身以手臂护住胸前,她这个动作惹来他不耐的低喝。
「松开你的手,朕要看看你的伤口。」
「不!」她坚决摇头,就怕那片布料阻隔住的秘密会被人发现。「你别碰我!」
看出她苍白脸色下的惊慌,他嘲笑的说:「你不会以为你那身箭伤是隔着衣服医治的吧?那布料下的东西,该瞧的朕都瞧过了,你现在遮有什么用?」
「你……」凤袁禹凝着脸,秘密被敌人发现的耻辱不断萦绕着她的心绪,她扬手又要一掌击去,却还是被他轻易化解。
「愚蠢。」冷嗤一声,慕容天竞点了她的穴道止血,再点她的睡穴,然后朝外扬声喊道:「快传刘大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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